“平日里看你赏她们布匹首饰,补品也会给,就连点个驱蚊香都记着。”
“王爷有所不知,”叶从蔚解释道:“我在书中看到,山间蚊子毒,还有可能传播时疫。”
“你倒是细心,”齐宿弯了弯嘴角:“难怪常福也替你说话。”
叶从蔚不禁好奇:“说了什么?”
“前段时间秦家的事,本王本想让王妃高兴一下,不料累得你遭受非议。”齐宿轻叹一声,似乎无奈。
叶从蔚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说起这个,敛下眼睫道:“妾身不在意外人看法,王爷也无需上心。”
“王妃贤德,本王之幸。”他伸手过来,掬起她身前一束青丝,放在唇间轻吻。
叶从蔚垂下脑袋不敢抬起,露出一截细白的后脖颈。
心里悄悄确定了,这谣言……很可能就是齐宿做的。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失望?失落?也不至于。
叶从蔚暗自攥紧了手心,帝王无情,眼前的男子是要立于巅峰之人,她绝不能被他一时的温柔给迷了眼。
倘若身心交付,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虽然,即便她守住自己一颗心,齐宿要她做棋子的时候,她也无从拒绝。
于最终结果而言,她
这点小小挣扎,不值一提。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眼皮上,叶从蔚下意识闭紧双眸。
齐宿的薄唇贴了上来,落在她轻轻颤抖的眼睫毛上。
一路缓缓往下,一口一口轻啄,从鼻尖到嘴角,再完全四唇合璧。
又一次的,没有在床榻上,不是为了行房,齐宿亲吻了她。
叶从蔚有点紧张,脸上泛起红晕,宛若桃李。
仿佛这样的亲吻,比在被褥中还要令人无措。
他的舌抵进来触及上颚,一点都不温柔,极具侵略性的在她地盘上撒野。
齐宿比叶从蔚高出一截,她被迫仰着脑袋承受,没一会儿脖子都酸了,憋着透不过气来。
他察觉到了,好心松了口,忍不住笑道:“做什么不喘气?”
怎、怎么喘气?
叶从蔚哪有他擅长这个,别开眼不做声。
她的反应,是真的一点不识趣,可不知为何,便是这份生涩与自然,让齐宿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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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起来便听闻窗外淅沥声。
叶从蔚用过早点,跟齐宿一起去长枝宫给太妃娘娘请安。
太妃宫殿里伺候的人不多,都是水云宫里带出来的,没几个生面孔。
叶从蔚见此状况,不由心里嘀咕,莫不是她的猜测确有其事?
按理说,每个宫殿都配备有洒扫的宫人,多的七八个,少的也有四五人。
青峦殿内就有六个,齐宿的人到达后,也是由那六个小宫女帮忙。
长枝宫不可能没有,但是任用的却都是
太妃身边老人。
会是皇帝把此宫的宫人调走了么?
太妃娘娘喜爱清静,人少一点,没人敢说什么。
进去时,她正端坐在书案前,捏着秀细的毛笔,抄写经文。
这是她要烧给先帝的,必须亲力亲为。
齐宿问候了太妃的身体,又问些日常饮食如何,坐着喝几杯茶,就起身告辞。
离开了长枝宫,也不急着回去,齐宿带着叶从蔚四下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