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君孤冷的性子,况曼才不相信,她卸去守墓人身份后,就想成亲。
这俩成亲,绝对是沈闻秋闹的。
况曼可不觉得他们年纪大,一个二十四,一个二十七,放在现代,结婚也只能说是刚刚好。
收到友人迟来的贺喜,沈闻秋眼睛亮成了星星,一扫脸上淡淡不自在,啪地一把合上纸扇“你们先坐一会儿。”
说着,他步伐一抬,入屋把茶炉搬到院中,生火煮茶。
青君话少,也不会与人寒暄,她脊背笔直,一直坐在石凳上,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个将孤僻刻在骨头的女人,只有握着刀时,她身上才会展露出属于她的热情。
青君与沈闻秋之间的事,况曼不置可否。
尽管在她看来,沈闻秋各方面都逊色于青君,但是冷清与热情,许也是另一种适合。
沈闻秋将茶炉提到院子中,坐下开始煮茶,几人谈起了有关乌山的事。
青君声音自带清冷“真正的天机墓,不在我们脚下这座山。”
况曼早在江南时,就已信给青君,告诉她,她欲用天机墓来引出沈镇远,需要他们配合。青君清楚况曼来意,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沈镇远一直接不到探子的汇报,真实原因,并不是探子没现什么,而是乌山探子已被青君和沈闻收拾了。
连他给几个探子的信,都是沈闻秋带收的。
沈闻秋出身赤阳堡,对沈镇远这个爹,可以说是最了解的。他知道沈镇远想听什么消息,所以这几天,都是他在代替几个探子给沈镇远回信。
乌山可以说是青君的地盘,哪怕隐藏得再深的探子,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以前没处理这几个探子,是因为沈闻秋,然而现在要用乌山设局,那沈镇远的眼睛就必须理清干净,以防消息泄露。
况曼微诧,疑惑地看向青君“不在这座山上”
青君颔“你们来时,经过的三江分流之地,才是天机墓真正所在地。天机墓在三江分流的悬崖上,并且,墓分三处,分别在三江分流处的三面悬崖之上。三个墓地,分别葬了墓主夫妻,与女主人和男主人各自的陪葬。连我都不清楚,三个墓里,哪一个,有沈镇远需要的东西。”
真正知道墓地布局的是圣慾天以前的青氏弟子,但传承在某一代断了,现在已无人能分得清这三处地方。
况曼听到青君的话,笑了“按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说,沈镇远想得到天机墓里的东西,得耗很多时间。”
青君酷酷地点头“就算他运气好,能立即寻到了一处墓,挖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他所寻找的。”
“哈哈,真是天都在助我们。”况曼高兴大笑,笑声落下,况曼话锋一转,将一直佩戴在手上的驱蛊铃卸下来“青君可否告知,这驱蛊铃是从何处所得”
她和阿娘一直怀疑天机墓里的女主人可能是石氏老祖宗,要不然,青君这里不可能有这种只针对蛊虫的铃铛,而且这铃铛还和蛊灵伞上的铃铛外形相同,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青君“墓里捡的。”
天机墓的三处墓穴在外都有墓壁与墓道,他们守山一脉每隔十年,就会去清扫一次,这驱蛊铃是她年幼时,和阿爹一起进墓道,因贪玩,爬上了墓道内蛇形雕塑玩耍,从雕塑嘴巴里弄出来的。
当时阿爹一下就叫出了驱蛊铃的名字,至于为何阿爹能知道这铃是驱蛊铃,她就不得而知了,她爹没告诉她原因。
“哪一座墓”况曼凝眉沉问。
“三江分流左侧峰的墓。”青君答道。
况曼闻言,将驱蛊铃推给青君“物归原主。”
当日青君闻他们要去百濮,将驱蛊铃赠给她与孟九重,如今再会,这种异宝,自然得归还她。
青君抬目,看了一眼况曼,并没有收回驱蛊铃,她起身“我去探一下山下水流。”
声落,人影已消失在石桌前。
况曼“”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