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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布罗拜亚德拉为师起,亚德拉就只教他握剑的方法。
少女步伐轻盈但蕴含杀气,每挥砍出的一刀都包含着对于自己一生的憎恨。
“追求压根不存在的东西,在我看来连弄臣都算不上。至少人家还能讨口饭吃。”
布罗一边躲闪一边嘲讽琉璃。
他与琉璃战斗到附近一处凹凸不平的山坡,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与松软的泥土。
即使是这样,琉璃也丝毫没有被环境所影响。
布罗的身上被砍出数个深浅不一的刀口,献血也顺着伤口落下。
“我很惊讶…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大。”
布罗没有回应,他紧握手上的两把刀进行反击。
与其说是反击,倒不如说只是一味地格挡。
早在一开始,布罗的呼吸就已经变得急促,但他却没有丝毫乏力感。
而琉璃的气息丝毫没有被打乱。
明明是一场可以快结束的战斗,却僵持了很久。
一滴水滴从空中落在了琉璃的鼻尖。
随后,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血月的血光如同血雨一般诡异。
嘈杂的雨声打乱了琉璃的思绪,她想尽快结束这无聊的闹剧。
“喂,琉璃。之前的赌注,你说过如果你赢了就让我杀了你,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不会赢。”
“如果我赢了呢?亚德拉已经将必胜的要诀交给我了。”
“……你随意。”
“是吗?如果我赢了,你就留在我身边把你的剑术传给我。”
荒谬至极……且绝无可能。
琉璃摆好架势做出最后一击的架势,她将武士刀收在刀鞘中,做出将要居合的动作。
而布罗则是抬起自己左手手臂,一条黑色细长圆柱状的物体从蓑衣的边缘漏了出来。
那是贝洛儿的尾巴,而她的尾巴正扎在布罗手臂内侧的静脉上,他用力一压尾巴后端,一股黑色的液体从尾巴的针尖处混杂到血管的血液之中。
极其剧烈的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脏,血液直冲大脑的眩晕感……
一瞬间,琉璃便以极快的度踱步上前且以极为可怕的力量使出居合斩。
斩击划开了前方的雨滴。
这一刀砍空了。
仅仅是一瞬间,布罗的木刀就轻轻划过了她的脖子。
被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击败了。
那引以为傲的剑术如同布罗所嘲讽的那样,毫无作用。
她跪了下去。
“为什么…生了什么?”
“我只是在你居合的前一刻蹲下了。”
“可是…”
“正常来说我是反应不过来的,但是我用了一些小道具。”
“太卑鄙了。”
“总之…我赢了。剩下的交给你……”
布罗还没说完便因强力兴奋剂所产生的副作用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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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能打败她吗?”
此时布罗面对着亚德拉。他的手里拿着贝洛儿的尾巴,那是他临走前贝洛儿无论如何也要交于他的东西。
“关于琉璃的身世我已经告诉你了,而且你也掌握了她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