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川用领带,给陈驹的双手绑起来了。
浅灰色的,有低调的暗纹,这是陈驹亲手挑选送给人家的,天道轮回,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脸埋在沙上,没敢回头:“那你快点。”
是皮带解开,金属碰撞出来的美妙声音。
裴敬川的身体覆下来,从后面抱着他:“……说不准。”
陈驹闷哼一声。
过一会,咬牙道:“你自己控制不了吗?”
裴敬川的手按在他的后腰上:“……很抱歉。”
汗水滴在背部中间的凹陷里,又碎掉,已经不在沙上了,陈驹的大脑一片空白,由着裴敬川索求。
换了好几个地方。
他疼了,就偏头去咬,或者直接踩住裴敬川的肩,似乎也骂人了,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记得裴敬川的眼神。
陈驹无法形容,里面是多得要溢出来的痴迷和爱意。
裴敬川眼尾很红,伸手撩起陈驹汗湿的额,问他喜不喜欢。
陈驹没力气摇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小狗,”
裴敬川反复地亲他:“你好棒。”
又问陈驹什么感觉。
陈驹双目失神地趴在休息室的床上,这里他上次来过,中午的时候,裴敬川偶尔会打个盹,装修极具他的个人风格,黑白灰色调,看着就很性冷淡,也没什么多余的奢靡享受。
他全部的人味儿,烟火气,似乎都给了陈驹。
比方说现在,就格外的话多。
陈驹不太想搭理他。
刚洗完澡,浑身还酸痛着,裴敬川给陈驹揽进怀里,一下下地揉着对方的腰:“跟我讲讲,感觉怎么样?”
陈驹有气无力:“你的话好多。”
“除了话多呢,”裴敬川锲而不舍,“别的还有吗?”
陈驹默默地抬头,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外面亮起了点点灯火,路灯连绵一片,照着行人回家的路。
说不上来,陈驹突然很想点燃一支烟。
不是说裴敬川活不好,事实上,非常出乎意料,并且陈驹现在由衷地感谢这玩意的冷却期长,上天待他不薄,否则,就不是需要请假两天的事了。
他身体完全受不住。
某个部位还在一跳一跳地疼,陈驹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裴敬川连忙往他后背塞了个枕头:“怎么了,渴吗,还是饿了?”
不渴,刚才洗完澡,裴敬川就从外面接好了水,拿进来喂给陈驹喝。
他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吸烟。
难道是骨子里的仪式感作祟?
陈驹明明不抽烟的。
裴敬川愣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一盒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