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华姐我们还是工作吧。”
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要是拒绝华姐的表白,对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好难。
林月华此时却异常坚定:“说完再工作也不迟。”
纪子昂硬着头皮道:“……工作重要。”
林月华不管不顾,一把将退后的纪子昂再次拽了回来,“这件事情更重要,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觉得应该要让你知道。”
纪子昂瞪大眼眸,再次被迫和林月华对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仿佛只要纪子昂微微低头,就能……
脸憋得涨红,纪子昂双手举起在两人
之间来回挥赶(),试图将这些旖旎挥散?(),大喊道。
“啊啊——!华姐你别这样!我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只当你是好朋友!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林月华:“对不起。”
纪子昂的鬼嚎一停:“啊?”
听清对方在鬼嚎什么的林月华一懵:“嗯?”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齐齐沉默。
唐慈面无表情举起手鼓掌:“啪!啪!啪!”
掌声缓而慢,不但没有丝毫的热烈,甚至隐隐透露着嘲讽。
林月华放开纪子昂,退后一步,幽幽道:“人不要脸,树不要皮。”
纪子昂浑身僵硬,脸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连从耳朵到脖颈都红成一片。
偏偏唐慈还举牌补充了一句:普信男。
这句话让纪子昂彻底破防了,捂着脸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呜呜呜!!”
林月华无语半响,还是解释道:“扶苏公子那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我知道你对这次采访有多期待。”
林月华眉眼微敛:“抱歉,你一直把我当朋友,我却没有做到一位朋友该做到的互帮互助。”
纪子昂一顿,他虽然一向大大咧咧,但付出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心下还是会失落。
他的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可那件事情的确留在了自己心里。
但他没想到两人,会一直记着这件事情。
唐慈点头,但是你太嘚瑟了,我很难让你如愿。
纪子昂:“……你小子。”
唐慈又写道:那天吓到你,害你掉水,虽然也不全是我的错,但我男子汉大丈夫,愿意承担一半的责任。
纪子昂:“……”
所以对方才会一直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也就是在这时,纪子昂这才意识到,早上宴温书笨拙的安慰。
一时哑然。
纪子昂有些想笑,但嘴角怎么翘,都翘不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反而因为扭曲,带着些许伤感。
他的确最近睡不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里都是池塘中带着鱼儿和泥土的腥臭的味道,这场落水太过心惊肉跳,剧烈的失重感他至今都还记得。
纪子昂不是一个给别人带来负面情绪的人,所以他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察觉到不对。
纪子昂从来没有怪过他们,反而在嬉戏打闹中,衰弱的神经也得到些许放松。
三人站在石桥上,纪子昂看不清三人的神色,或许是冷漠,或许是无动于衷。
但纪子昂记得自己落下水时,林月华用力的手,记得唐慈拿起鱼竿跑下桥,宴温书脱下衣物确实准备跳水。
“我没有生气,只是……”纪子昂第一次露出深深的疲惫,“只是有些困了。”
纪子昂眼眸微弯,嘴角的弧度不大,但周围的人都清楚,对方此时,是开心的。
“不过我想,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
…
一天结束,纪子昂身体依然疲惫,但精神却异常兴奋,在推开房门时,眼前未点灯的屋内竟然金光一闪。
纪子昂立马惊觉,迈着犹疑的脚步把灯点燃后,看着桌上装满黄金的篮子张大嘴巴。
卧槽!这就是唐慈口中的“一半责任”吗?!
纪子昂抱着黄金心下发誓:他要和唐慈天下第一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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