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缓慢站起身,“布洛芬。”
时厌深沉的眸子在夜色里微闪:“来身上了?”
姜颦觉得他最想问的应该是这句。
他跟她,原本就是为了这些事,现在要有几天不能做,他应该很扫兴。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平墅。
姜颦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手间蹲马桶。
这个姿势,会让她感觉舒服一点。
时厌脱下外套,看着餐桌上一动没动过的饭菜,挽起黑色衬衫的袖子,端着菜去了厨房。
姜颦过了好机会儿才从洗手间出来。
她径直准备去卧室,却被时厌叫住:“过来吃饭。”
时厌看了看墙上已经十点多的表,“不想吃,你不用管我。”
这个点,吃夜宵还差不多。
时厌沉声:“过来。”
姜颦来例假,心情本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命令,也多少有了些脾气,回头瞪了他一眼,“不吃。”
时厌手中的小碗,是刚盛好的汤,“我没有哄女人的习惯,过来。”
姜颦抿唇。
他不是没有哄女人的习惯,只是没有哄她的耐心罢了。
是啊,她就是一个炮友,怎么值得时总浪费宝贵的时间。
姜颦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发小脾气挺没意思的,没有人哄的脾气,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她在餐桌前坐下。
时厌手中的小碗放在她面前:“把热汤喝了。”
姜颦一言不发的举起碗,没几下的功夫就喝光了:“时总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时厌眉头微拧:“你又在闹什么?”
不被放在心上,正常的感情流露,都是胡闹。
时厌把他的在意和不在意,展现的泾渭分明。
姜颦情绪易波动,肚子就难受起来,她趴在沙发上,“你今天别再跟我说话。”
她觉得时厌还不如不回来。
餐桌前,时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眸看着她在那里难受。
“去卧室睡。”他淡声。
姜颦懒得动,也不想动。
时厌单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姜颦抿了下唇,身子一缩,滚到里面跟煮熟的龙虾似的,蜷缩在一块,背对着他。
时厌按了按眉心,去洗澡。
夜半,姜颦睡得昏昏沉沉时,觉得腹部暖洋洋的,不适感消失了很多。
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这份让她舒服的暖源,含糊不清的呓语着,眉心舒展。
次日,清晨。
当曙光照射入户,姜颦微微睁开眼睛。
视线聚拢,她整个人都缩在时厌的怀里,脑袋还枕在他的胳膊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密不可分,像极了恩爱至极的情侣。
姜颦愣了好几秒,然后匆忙从他的怀中离开。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余光扫到床上的一抹红,她眸光狠狠一顿,接着就在时厌的睡衣上也找到了同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