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家有婚约在先,年家小姐似乎也对宁逸靖情意深重。
宁逸靖娶一个死了的妻子,其实是最好的方式。
既能表明隐世的态度,又能给年家小姐一个交代。
只是没想到,她活了……
苏语凉磨了磨牙。
所以刚刚年锦城那一出,只是单纯的看她不爽,替他妹妹报仇,吓唬吓唬她呗……
狗男人。
……
苏家村外的树林中,夜风萧瑟。
年锦成勒住马缰,暗处闪出八个劲装佩剑的士兵来。
“公公,本将确认过,是浔阳茶商宁氏驱逐出门的庶出七公子宁逸靖,流落至此,今夜娶妻,正在洞房,不是顾泠。”
年锦成寒着脸说。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阴柔的声音,“哦?是吗?年将军没讨杯喜酒给杂家喝喝吗?”
年锦成握着缰绳的手一紧。
就听身后之人桀桀冷。
“杂家听说,那宁七公子娶的姑娘虽容貌秀丽,但大字不识,好吃懒做,粗鄙无礼,只凭这些,就断不可能是眼高于顶的顾世子。”
年锦成微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辛苦韩公公,如此,就到别处找吧!”
……
苏语凉被安排在了卧房里。
躺在床上,打量着自己的这具身体。
一双手,小而瘦,却生了茧子,左手有烫伤疤痕。
腹中空空,一动便头晕眼花,严重低血糖的症状。
原主这是经历了什么?
苏语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听宁逸靖那意思,自己嫁过来可能还真是自愿的。
而且似乎是跟宁逸靖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既然这样,原主为什么会死呢?
等明天再问问宁逸靖吧。
隔壁。
“梁叔,你该离开了。”
宁逸靖沉静无波的眸子看向老者。
老者面色一僵,低头跪了下来。
“老夫人对老奴有恩,老奴发誓要用性命保护公子!”
“送我来此,恩情已偿。你有儿孙,自去团聚,莫再管我。”
宁逸靖语气坚决,不容反抗。
老者只得站了起来,深深叹气。
“老奴天亮之前就走,绝不会把公子的秘密泄露与他人。”
“只是老奴不明白,按照公子的本事,就算是真的谋反,也一定能成,何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田地?”
宁逸靖薄唇轻启,“梁叔怎么知道,顾家家破人亡,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