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拉着它的胳膊给它翻了过来。
用匕首拨开它的头发,发现它还戴着木藤编织的面具。
等我用刀尖撬它的面具时,听到了血肉撕裂的声音,我顿时全身发痒似乎有蚂蚁在身上爬。
它的面具和脸长到一起了,要是撬下面具的话,它的脸皮可能也就跟着撕裂下来了。
我冷不丁注意到,它的胸腔一高一低,似乎在呼吸。
我惊讶的看向他,说道,
“不是诈尸,这是个人!”
手底下的人也惊奇的问道,
“骁哥,它的血怎么是蓝色的。”
我看向那老道,本以为他道行高深定能知晓缘由,可他也是对着这蓝血怪物摇了摇头。
这个奄奄一息的怪物终究还是死亡了。
我看向那几个拿着土猎枪的同伴,埋怨说,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你们一枪打死了再去哪找线索。”
众人:
“对不起,骁哥”
一旁的老道对这等怪异之物好像不以为意,他倒是对墙边上那一片黑药柜颇为上心。
那老爷子背对着我们说,
“墓中诡谲怪异之物多不胜数,它不是这丹房的玄机所在,随它怎么怪异去吧。”
我走到老爷子身边,陪他一起看着这满墙的黑药柜。
正当我好奇的伸手想去拉其中一个时,老爷子一记拐杖打的我吃痛。
我揉着手背,疼的龇牙咧嘴的问道,
“您这是干嘛呀?”
老爷子不直言相告,而是反问我说,
“你干这行几年了?”
我想了想说,
“入行一年,正了八经下地才半年。”
老爷子严肃的和我说道,
“老夫教你一条此行的生存法则:不知者,不动。
地里,你拿不准主意的东西,切勿伸手乱摸。”
老爷子抬起拐杖,指了指墙面右上角被抽出来的一个药柜。
他说,
“你且看,几年前老夫就是抽错了这个药柜。这丹房里顿时杀气四起,毒虫暗箭比比皆是。
我带着的三十多号人,眨眼间便少了一半。这等噩耗,只因我一念之差。”
我看着那单独被抽拉出来的药柜,询问道,
“那您当时为何要单单抽出那个药柜。”
老爷子看着药柜,满眼尽是无奈的说,
“那是生门之所在。”
我思考了一会,明白老爷子是按照“奇门遁甲”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来破解机关的。
如今,大吉大利的生门之所在却置人于死地。
我看向老爷子,猜测的试问道,
“生门遇死的话,那正确的机关会不会是死门呐。这丹房的主人在这炼药炼丹,拿这么多人做实验,那他信奉的会不会是,生就是死,死即是生。”
老爷子说道,
“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可却迟迟不敢试验。生门已让我伤了一条腿,若是这死门依然不对,估计命不久矣。
除了你所说的生死门外,西北方的“开门”也是大吉大利之门,这亦有可能是破除机关之所在。”
我们两个久聊不定,一直在死门与开门之间徘徊,随后又觉的这开门太过简单,我们心里的天平又偏向了西南方向的“死门”。
犹豫不决难成大事,我看着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我选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