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秦顾菲这一出声看似解围,实则直接把宁依定性为玄霜儿口中的“阿猫阿狗。”看来两个月没见,女主的功力不降反增了。
但宁依没忘记自己今天是过来干嘛的。她一来是为了找机会接触玄凌,二来则是为了陪沈亦清来看她的心上人。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和这两个人掰扯,免得坏了沈亦清的事儿。
她故作惊讶道:“秦姑娘不说,我都不知道公主骂的是我们呢。不过本郡主向来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介怀。”
秦顾菲被宁依这绵里藏针的话给噎了一瞬,随后又很快恢复了脸色,“郡主能来,顾菲真的很高兴。相信郡主一定能为诗会增添不少风采。”
这话你说给宁王听他都不敢接茬。京城谁不知道宁郡主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还为诗会增添风采?增添笑料还差不多!
玄霜儿自然想到了这处,绣帕敷衍地捂着嘴角,嘲笑都写在了脸上。
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这话激得恼羞成怒了。
但宁依是谁?为了能融入军营,面对一群大汉开黄腔都丝毫不惧的人,会怕这小小的明捧暗贬?
她微微一笑,面色如常地接了一句,“秦姑娘真有眼光。”
“噗……”
三个人同时回头,是沈亦清刚才憋不住笑了一声。此时被三个人看着,她收敛了神色,只是肩膀依旧抖得很厉害。
宁依叹了一口气,“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得羊癫疯呢。”
沈亦清:“鹅鹅鹅鹅鹅……”
宁依:这姑娘名字清冷,长相可爱,怎么笑声这么鬼畜?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让秦顾菲和玄霜儿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为了保住沈亦清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宁依决定带着她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吃吃喝喝,顺便观察那什么陆公子。
毕竟诗会什么,怎么看都和她们“花草姐妹”沾不上边。
看得出来秦顾菲这次举办宴会是真的很用心。每位宾客的小桌子上都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花瓶,花瓶里插了一株山茶花。糕点茶点什么的也是无一不精。
他们临浅溪而坐,看小溪源头放着的木托盘,不难猜出今天还有曲水流觞的节目。再配上两边潇潇簌簌的风打竹叶声,可谓清新雅致。
抛去和女主相对的立场,不得不说这份巧思便是她也不由得不喜欢。尤其清风拂面,一阵又一阵的竹叶香味扑面而来,让她几乎都要沉醉其中了。
哦,如果忽略旁边那些千金小姐捧一踩一的言论的话。
“秦姐姐这份心思可真是巧妙,闹中取静,又有清竹茶花作伴,那叫一个清新脱俗,不像某些人似的投机取巧,俗不可耐。”
那位小姐说着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内涵的是谁似的,不屑的眼神精准地瞟了宁依一眼。
见宁依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气得将手帕都揪成了麻花。
秦顾菲羞
涩垂眸,“妍妹妹过奖了,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倒是在诸位妹妹面前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