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不平衡,宁依要搞事。
于是她脖子一仰,做作地捂着口鼻,大声道:“哎呀,本来想过来再吃点饭的,没想到居然被臭到没胃口了!”
最近的将士闻言低头嗅了
嗅自己的味道,有点儿汗味,但不至于这么臭吧。何况郝先生之前还跟他们挤一堆吃过饭呢。
武敬更是不解地开口询问了,“师爷,是我们臭到你啦?”
“当然不是,是被某个人给臭到了。你说他挑了十天的黄白之物,是怎么有脸来跟大家一起吃饭的呀?这也太没公德心了吧!当然,秉持着基本的礼貌,这个人我是不会说的。”
张垒:“……”
众将士:“……”
其实吧,你也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其余将士将目光落在张垒身上,看的他想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最要命的是离他比较近的几个人也顺势捂住鼻子,“我就说刚才吃饭怎么老闻见一股臭味儿呢,原来是你啊!”
“太倒胃口了,你干了这些活也不知道洗干净点儿再过来。”
“平时看着挺干净的一个人,怎么私底下比我们还脏?”
张垒铁青着脸,饭也吃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洗!过!澡!了!”
“洗过澡怎么可能会这么臭?张垒,最近你去外面吃好了,什么时候味道没了,什么时候再进来吃饭。”李参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张垒未来只能捧着一个碗独自一人凄惨地吃饭。从他的语气来看,显然他也并不喜欢这个总是上蹿下跳,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宁依舒坦了,张垒快气炸了。
他不情不愿地放下碗,连饭都不吃了,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甩
袖而去。自从宁依和张垒对上之后,张垒甩袖的次数都变多了。
张垒走了,宁依心里才舒坦一点,她歉意地看向众人抱拳行了一礼,“刚才口不择言,影响大家吃饭了。”
“这有啥,之前我下田干活的时候,还直接对着粪肥吃过饭呢。”武敬笑着说了一句。
“就是就是,没啥,郝先生刚才说没吃饱?不如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饭?”
宁依脸色一僵,好家伙,坑张垒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给坑进去了。她才刚喝了满满两大碗的粥,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不用了吧,这多不好意思。”宁依的双腿悄悄往门口移,正准备找机会溜走,但还没迈两步却直接被武敬给提溜回来放在凳子上。
“吃个饭而已,有啥不好意思的!干啥这么扭扭捏捏的。”武敬的大嗓门说的宁依脑阔疼。
说真的,有时候面对武敬的耿直时,她总有一种手心痒痒的错觉。虽然知道他性格本来就是这样不拘小节,但他有时候也太坑了吧!
宁依可没忘记之前就因为武敬几句话,自己差点和张垒上台比武。现在她又不得不坐下来吃饭,明明很撑还要装作没吃饱的样子狼吞虎咽。真的,快收了您神通吧,武爷爷!她的肚子都快撑炸了啊!
当然,她不好受,张垒更不好受就是了。张垒气得嗑了一整瓶保心丸,嘴里一直在怒骂“贱人”两个字。但屎味这两个字已经和他挂钩
,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这边,正在宁依忍不住尿遁的时候,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师爷,不好了,殿下吐血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