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宁依整个脑袋都写着不解。她刚到地方的时候就从布置猜出了有曲水流觞这个环节,所以特意选的水流较为湍急的地方。
按理说木托盘到她这里会直接被冲走才对,怎么会停留呢。
“宁依,这酒杯到你这里了,你怎么不吭声了?难不成是知道自己肚子里没一滴墨水,所以认怂了?”玄霜儿笑得花枝乱颤,就差直接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
宁依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本郡主不会作诗。恐怕要扫各位的雅兴了。”
不藏着掖着,也不死鸭子嘴硬,这份泰然处之的心态倒是让其余人刮目相看。
玄霜儿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会你还来参加什么诗会,故意来扫兴的吗?”
秦顾菲也道:“今日这个诗会只是大家私下一聚,都是闲暇放松来的。并不是要比诗作的好坏,郡主不妨试一试,也不算坏了游戏规则?”
这是直接把她架上去了,退路都给堵死。要是她不答应就成了她故意破坏游戏规则,玩不起了。
沈亦清紧张地拉着她的袖子,“依依,怎么办啊?”这会儿她万分痛恨自己不学无术,现在也没办法帮依依解围。
宁依不慌不忙,“作诗我还真不会,不过我会背诗。”
玄霜儿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其余人也掩饰地闷声低笑。
“背诗谁不会,你就算不会作诗,也不用这么丢人现眼吧?”
宁依浅酌了一口清茶,老神在在地说道
:“我这诗可是梦中偶遇诗仙所作,保管诸位闻所未闻。”
这种鬼话,小孩子都不信。玄霜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啊,那你就背,要是今日有一人读过这书,你都算输。要是你输了,就对天说三声‘我是草包’,怎么样?”
都没说万一宁依赢了会怎么样,显然玄霜儿是认定她会输了。
宁依很无奈,想起挑了十天大粪的张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她本欲向佛,可奈何一个个的非要往她手里撞。啧啧啧,她不捏一捏,都对不起国家爸爸推行的九年义务教育!
“好吧,万一我赢了,那么公主就写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赞美文章。至于这对象嘛,自然就是本郡主我了。”
她自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玄霜儿。但这毕竟是封建社会,她总得顾及一下皇室颜面。而且这个惩罚对玄霜儿来说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众人都被宁依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绕是胜券在握的玄霜儿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也堵得不行,甚至升起了退缩之意。
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绝不可能跟宁依认输。
“比就比,谁怕谁!”
“一言为定!那本郡主就献丑了。”宁依清了清嗓子,背了一首最喜欢的《侠客行》。
少女清越的嗓音抑扬顿挫地背着诗。
诗词里逐渐浮现出一个不畏世俗、不惧生死,潇洒自如的侠客。他游走人间,仗剑天涯,一字一句都写满了落拓恣
意。
便是读着都感觉有万丈豪情在胸中回荡。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