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何?”“他的妻子是谁杀的?是我,是我制造的瘟疫夺走了那柔弱的生命,我多么的得意。咭咭咭咭。
但是,但是我现有一个生命苟延残存下来。原以为是死胎,只是想要剖开死者的肚子,拿出来玩玩。
没有想到还活着,虚弱的活着,带着瘟疫的折磨活着。我救了他,丢给毫不认识的人扶养。
意外,十分意外,他似乎跟他讨厌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性格,不服输,但是孤僻。玩弄他的人生,玩弄他的后裔。
那个中滋味,你能体会吗?你能感动吗?穷困、潦倒、失败彷佛是脱不开的魔咒,缠着他的血脉。终于,无法避免的危机终于来临。
强盗、贪官、污陷、罪名,任何一样都无法躲避。所以我出面了,第一次出面干预伊德旺山达拉的血脉。
我只咬了一口,将所有讨厌的家伙当成祭品,献祭给那终止的血脉。结束了,主赐给我的玩具变成了亚林肯家族,还有乔安娜。
咭咭咭咭,我还是不会寂寞,不会无聊。要来插一脚吗?伊恩奎恩。还是说……”
“住嘴!我受够你这个病态了。把你剐成千万段,也无法求取遭你伤害的灵魂谅解。受死来吧!”
“来吧来吧,咭咭咭咭。我准备好了,我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我等你等了一千余年,你还忍心让我等下去吗?菜鸟。咭咭哈哈哈哈。”
轻笑转成狂笑,回响在大气之中,震荡着所有人的耳鼓。
但法师还是冲不出去,右手指骨紧紧掐住手杖。
许久未见,并不妨碍他理解一件事:两人之间的差距愈来愈大。
空中的红月又转成两双眼睛,一对布满红丝的狂青眼瞪试所有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把内脏挂在城墙上,脊骨缠上十字架。”
“父亲,您的杀戮还不够嘛。”
“咭咭咭咭,看来结果又是二对一。”
安德鲁调整着自己的圆呢帽,顶高眼镜。
无视其它人的存在,径自走回城堡之中。
萦绕在所有人心神的束缚顿时消失。
好不容易解开恐惧的骷髅人准备前去,却被乔安娜阻拦下。
“请让开,小姐。难道您没听到刚才他所说的吗,诸般恶行。”
“是有些听不太懂。不过那很重要吗?主人他现在做错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
“我不管主人以前做过些什么,我也不在乎主人跟我的曾曾曾,不知道应该曾几个的曾祖父结下什么样的仇恨,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或许仇恨对你来说,还是记忆犹新,那就用你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理由去复仇。不要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或是其它人。我不恨任何人,也不想恨。”
“小姐……”
“假如你确实是为了自己而复仇,那我更要阻止。因为你无法打倒那个男人。
你的力量,的确是我所看过的法师中,最为强大的;更别提在死灵法师如此稀少的范畴中。但那还不足够。”
乔安娜走到昏倒的莎莉丝身边,抱起失去知觉的吸血鬼。
“她的话,就先交给我们保护吧。外头好像很乱。至于你们的话,要离开还是留下都可以。不过在城堡内不要乱跑,很危险。有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机关在。”
离开。
屋顶的寒风冷飕飕,留下尴尬的一群人更冷。
骷髅法师沮丧的低着头,无言以对。
书虫和九星已经看了一晚的戏,正坐在地上,静待剧情的展。
蓝色愿望剩余的四人一样无言。
尼尼亚焦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破这样的僵局。
阿卡沙则是无助地抱着召唤士的手臂,尴尬地干笑:“嗯,对了。拉达山旺,你是死灵法师吗?好厉害喔。”
“厉害?不过是另一种潜藏在黑暗中的生命而已,没什么好夸耀的。”
或是那叫做愧疚的眼神,骷髅头骨空洞的眼颅看了一下曾为同伴的四人。
“对不起。我想,我该离开了。”
哀伤的气氛,离别的情绪,冲淡了前一刻被吸血鬼追杀的惊险。
寂寞的背影,孤单的身形,他或许一生都是如此度过,那千年以上的光阴。
这些让人鼻酸的感动,都被一记突来的手刀给破坏掉!
“哎呀!干嘛打我。臭战士!”
“闷骚。”
“什么闷骚!”
“老是装个一副老成的模样,跟别人说:‘有心事就讲出来嘛,不要憋在心里。’谁知道你憋的这条最大条。”
“什么东西最大条!”
“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隐瞒了,这还不严重。要知道,人长得丑并不可耻,但是丑到连自己都不敢承认,可是非常可耻。”
“等一下,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