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并不是一直走就好了,而是一种斗智。每一步每一步都是为了迈向胜利,不是给别人吃的。”
“看书要看重点!文字者有千奇百怪的组合,只要有人肯留字,就会有所纪录。
但这并不代表它或他的文字一定是字字珠玑,值得让人赞叹的闪光点或许只是一闪即逝。要你专心看,并不代表要整本嗑到完,重点看到了没?”
“棋者奇者,四平八稳的下不是不好。可是你要知道,不管是谁,所拥有的棋子都是相同的强弱。下暗棋还可扬言听天命;
下明棋,你唯有以越对手的智慧才能得胜。四平八稳的固定模式只能胜开头两场,唯有不断出奇,才能屡战屡胜。”
“看书,为的是放松,为的是汲取前人的经验,为的是让自己能够活用,所以才需要花费时间在文字之中。假如要看的那么痛苦,不如不要看了。”
“下棋,所必须要的是大量的范例。依照经验去作各种可能性的预测,并迅正确地响应对手的每一步。
诱子也好、弃子也好、杀着也好,每一子都必须完整的挥功用,才有取胜的可能。假如永远只是看见了下一步,才考虑手上的这一步,干脆一开头就投降好了。”
“我真的可以投降不玩吗。”
“当然是想都别想。”
“文字是有力量的,每一个读音也是有其意义的。不要看轻任何不起眼的事物,但也不要轻信任何事物的表面。
它真实的面孔、真正的意义有没有被挖掘出来?假如只是一昧地肤浅相信或拒绝,你也不过是一个庸俗的人。”
“下棋是有益处的,每一步也都是一种锻炼。不要忽视棋盘上的任何一子,但也不要迷信。它能造成的伤害是平均的,只在于它有无被挥。
假如只是运作着相类似的模式,你将会觉到棋盘上多是绊脚石与敌人,手中可用之棋远不如其外力量之强大。”
“书!看懂了没。即使是看哈姆雷特,也有人可以从中醒悟剑法刀法。”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教我。”
“你没机缘,这只能怪你自己,不要怨别人。”
“棋,偶尔赢我一两次好不好。给我一个极具挑战性的感觉,至少给个相互砥砺。老是赢,一点都不有趣。
你怎么不想想其中的战术关键,那就和打斗、相杀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差在这有重来的机会;相杀,命只有一条。”
“那你也行行好,告诉我关键在哪,如何连结。”
“你没慧根,这只有重新投胎才有得救。假如不想死,就只能从现有中找寻空间。”
……
以上,这样的对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层出不穷。
让身为旁观者的三人不禁感叹:“松好像过的比之前还要痛苦。”
“感觉上,以前三二是喜欢玩打鸟,把松当成调剂品。现在书虫跟九星根本就把他当眼中钉,那样去折磨、糟蹋。”
“好可怜喔。”
“好可怜!”
尼尼亚歇斯底里的大叫:“对付那种男人,这叫刚刚好而已。阿卡沙你是昏头了吧。”
“可是……”
“同情心是施舍给有需要的人,不是浪费在松身上的。”
“哦,是这样吗。”
身着布偶装的莎莉丝偷偷跟阿卡沙咬耳朵。
“爱跟恨同样是投入了比重相当重的感情。可是有时感情愈重,愈搞不清楚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
“莎莉丝!”
怒火开始延烧的尼尼亚,脸色一变,由怒容转成熟女奸邪表情,冷笑。
“呵!谁像你这个没脸见人的,只知道胡说些有的没的。”
意外地,莎莉丝没有生气。
猫布偶只是眯起双眼,猫爪摀住胡须下的小嘴。
“呵呵,那您身穿连帽斗篷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我只是要遮住头上的尖角。对召唤士一族而言,那太明显了。我不希望太惹人注意。”
“哦,真的只是遮住尖角而已?”
“要不然呢!”
“要藏住角,戴上合适的帽子就好了。你穿斗篷不是为了藏住那……的身材嘛。”
布偶的双眉上挑两下,示意说她隐而不讲的部分,大家应该都有默契。
再无法保持冷静的尼尼亚,大声吼:“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身材。”
“贫瘠?未育成人?该凸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垮?您认为哪个形容比较贴切呢?”
就在召唤士脑子的保险将要弹开之际,五个大男人挡下了他们的步伐。
淡青漾光的法袍十分显眼,魔杖顶的火焰彷佛永远不会消失般舞动着。
俊俏削尖的脸庞带点成熟的韵味,那深海蓝的双瞳像似看透了人心最深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