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羊水槽里,恶魔仍是维持着他那巨大且丑陋的外表没变。
微微颤抖的手指与高低起伏的胸膛都吸引着言妮的目光。
“他还活着呀?”
看着莫妮莎点头认同的动作,言妮嘟着嘴说:“还真韧命。”
“其实这家伙不弱,甚至魔力比你我都还强大。”
“嗯~不会啊。”
言妮疑惑地转头看着莫妮莎。
“当初很好打的。”
“其实就算你跟打鸟合力,他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输。那是在气势上完全被你们比下去而已,他根本没有挥出他原本的力量。这阵子我在他身上搞东搞西的,我怎么会不晓得呢。”
“简单的说就是被吓到输的喔。”
“见到你跟打鸟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有几人不会被吓到呀。”
“还说呢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那个样子。不然我们出去问问那天在场的,看他们认为谁比较恐怖。”
“别闹了!”
“唉~”“唉~”两人同声叹了一口气。
“对了!”
莫妮莎抬头看着言妮问道:“当初复活后的奇奇使用英雄剑时,在一旁的你有怎样的感觉?再说一次好不好。”
“唔~”
言妮偏着头想了一下。
“不单单是两人合作战斗的感觉,还多了一点点东西。束缚?咒法?甚至是一种感情。两人份的压迫感、两人份的力量、两人份的直觉,简直就是有个局外人在插手战斗一样。”
“局外人?谁?”
莫妮莎眯着眼,细细地思考那其中的感觉。
“战斗像是英雄剑在战,而奇奇身为一个局外人来引导英雄剑的力量。也以一个局外人的身分来综观整场战斗,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坐在特等席观战、抓自己的破绽。
一旦出了错,就会被对手以最快的战修正战斗体势,然后攻过来。其实问打鸟应该会更清楚,我没和奇奇正面交手过,她出手时给我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啰。”
咬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莫妮莎盯着眼前的羊水槽低声说道:“嗯~果然是这种感觉。那方法应该没有错了…”
“啊~什么?”
“不!还在研究。有个结果再一起告诉你好了。”
“喔!”
随手翻了几页摆在一旁的笔记,言妮面对那千奇百怪的符号皱着眉头说:“这些怪东西是学炼金术所要学的吗?怎么我连看都没看过?印象中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嗯~?喔!不是啦。那是我的老师所用的特殊符号文字,跟外面一些炼金术的知识有相当大的不同。
但经过一些比对转换之后还是相通,只是说老师用的东西可以做更浅显的说明、也能解释更多东西。所以就习惯性的使用老师那一套了。”
“是吗?你的老师我记得叫做奥方嘛。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呀?”
突如其来的一问,莫妮莎还真差点被考倒。
努力地回想着那几百年前的往事,潜藏的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淡化,它就像浮出水面一样,鲜活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莫妮莎无力地走在连接城与城的道路之上,泛白的天空像是告诉别人即将天明一样。
穿着普通衣服的莫妮莎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当第一道曙光印入她的瞳孔就是她生命的终点了,但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不在乎,又或是没意识去烦恼那样的事情。
商业道路上已经出现来来往往的旅客行进着,而莫妮莎仍只是无神地走着,直到有人撞到她为止。
“臭老头,胆敢惹火我们,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群武装起来的冒险者骂道。
四周围的人都开始回避,毕竟惹火一个武装的冒险团体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一名老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点都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
“该死!连说声道歉的话都不懂吗。亏你活到这么老,这点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去死吧!老家伙!”
冒险者们用尽威胁人的口气骂着。
老者终于有点反应了。
“小姑娘,帮我捡起地上那本咒文书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