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心里有些不屑,廖氏那种头脑连自己的媳妇都拿捏不住,也只配被人给当枪使了。她压根儿就从未把廖氏放在心上。
至于云家的亲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算是以后有了这一撇,任老爷子答应的事情她可没有答应。
第79章查探的消息
廖氏出来的时候,任瑶亭还静静的立在廊下发呆。
转头看到廖氏满面的的得意任瑶亭眼睛一亮,忙上前去搀扶了廖氏:“祖母,怎么样?您与伯祖父说的事情他同意了?”
廖氏见是自己唯一的嫡孙女,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拍了拍任瑶亭扶着自己的手道:“自然是同意了。”
任瑶亭狂喜,有些语无伦次起来:“那三姐姐和韩公子的亲事…成不了了?”
廖氏闻言有些奇怪的看向任瑶亭:“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来说这件事情的?”
任瑶亭支支吾吾:“早上见您心情不好,我便问了问您院子里的人。”
廖氏倒是不以为忤,反而因为孙女关心自己而高兴。
“那三姐姐她”任瑶亭十分想要知道确切消息。
廖氏不在意地道:“两家联姻又不是儿戏,怎么会说不成就不成了?听他们那意思,应该过不了多久韩家就要谴媒人上门了。”
任瑶亭闻言如遭雷击:“你说什么?韩公子还要与三姐姐定亲?”
廖氏有些奇怪地看了任瑶亭一眼:“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任瑶亭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跟着廖氏走了。
又过了几日,任瑶期刚从西跨院的书房出来,丫鬟桑椹就禀报她道:“小姐,您外祖家来人了,太太正招了人在正房说话呢。”
任瑶期闻言转身就往正房走,一边还问道:“什么时候来地?怎么不禀报我一声?”
“进来还不到一刻钟。您当时正在书房,老爷他不许奴婢们随便进出书房,奴婢不敢进去。”桑椹一边跟上任瑶期的脚步,一边回道。
任瑶期便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往正房去了。
李氏的两个大丫鬟喜儿和鹊儿都守在门口,周围没有其他的婆子丫鬟,任瑶期一看就知道是周嬷嬷吩咐了不准闲杂人等近前来的。
喜儿和鹊儿见任瑶期走了过来,对视了一眼,喜儿正想要进去禀报一声,任瑶期已经摆了摆手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喜儿和鹊儿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束手立着没动。
任瑶期进去的时候,明间没有人,右手边的东次间传来了细微的说话声。她走到了帘子下,听到里面一个女声在道:“夏生还打听到韩家的那位老太太原本也是个能干的,因为韩建平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发妻又死的早,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做主。不过在嫁给韩东山之后,她就极少出来走动了,每日只在内宅相夫教子”
任瑶期站在那里听了片刻,没有进去,却是又转身出来了。
示意喜儿跟着她到一旁去,任瑶期问道:“来的是倚红姑娘?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喜儿虽然有些惊讶任瑶期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像是没有进去的样子,不过她还是极快地轻声回道:“来的是倚红姑娘,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叫夏生的武生。不过他的男子,进不得内院,周嬷嬷就安排人领着他在外院喝茶了。”
任瑶期点了点头:“里面在说话,我就不进去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紫薇院院门前的时候,任瑶期招手叫来了一个婆子:“你去一趟外院,把我外祖府上来的那个叫夏生的人带到二门外的怡然亭。”
怡然亭虽然不在内院,却是离着二门极近。平日里婆子丫鬟们要见外院的人大都就在那里,因亭子周围视野极好,附近又有人走动,所以不怕有什么阴私。主子们要出门,若是轿子或者马车还没有来的话也会在亭子里等上片刻,所以任瑶期去那里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合宜。
任瑶期回房换了身外出的衣裳,然后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往二门去了。
夏生已经被人领着在怡然亭等着了。
见是任瑶期出来,夏生还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周嬷嬷叫他来的。
“表小姐。”夏生低头行了一礼。
任瑶期点了点头:“这次是你去的蓟州吗?”
夏生拱手回道:“回表小姐,是小的。”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倚红转述的怕是没有你清楚。”任瑶期看着夏生笑着道。
“表小姐请问。”
“韩家前任族长任建平只生了一个女儿,韩东山不能接任族长之位,那现任族长是何人?”
“韩家现在的族长是韩建平的一个远房堂弟韩建新。他年纪小了韩建平近二十岁,与韩东山的年纪差不多,不过他的辈分大,所以韩东山就推举了他为族长。韩建新虽然是族长,不过对韩东山却是十分倚重,族中的大小事务都会与韩东山商量了之后才做决定。前几年,韩家要办族学也都是韩东山提议的,族学所耗之费用都是由韩东山负责,因此韩东山在族里的威望还在韩建新这个族长之上。”
“哦?那族里就没有说他不好的?”任瑶期微微挑眉道。
夏生想了想,却是道:“那到没有。韩建平其实还有一两个关系稍近一些的堂兄弟,他们对韩东山的态度到是还比不上那些关系远一些的。有个叫韩建民的是韩建平的堂兄,听说当年韩建平曾有打算过继他的最小的一个儿子继承家业,后来不知道何故韩建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但将家中的全数产业都交给女婿韩东山打理,让韩东山入了韩家的祠堂,还处心积虑的为韩东山在族中的威望做打算。”
“后来韩建平去世,韩建民原本打算和几个族兄弟联合起来一起驱逐韩东山,却被韩东山先发制人惩治了一番,过了几年韩建民去世了,韩家的族人也没有人带头挑事了,毕竟韩东山对韩家的那些族人还是很照顾的。小的这次去蓟州,韩氏族里的人几乎是一面倒的说韩东山的好话,几个近枝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韩东山不好,只有韩建民的小儿子韩祖望似是对韩东山十分不满,说了许多不好听的。不过他说的那些话,小的也去查证过,大多数是污蔑之言。”
夏生说到这里有些不以为然,颇有些瞧不起韩祖望的意思。
任瑶期却是不由得若有所思。韩祖望的人品如何并不关她的事情,她只想搅合掉韩家和任家的亲事。
“这个韩祖望家里是个什么情形?”
因为韩祖望是韩家少有的肯说韩东山不好的人,因此夏生还真的认真查过这人的事情,见问便答道:“韩祖望的父亲韩建民有三个儿子,他原本一心想着将小儿子过继给韩建平,所以后来韩建民死后韩祖望这个本来最为受宠的小儿子反而没有得到多少家产。兄弟三人分家之后他还带着一家老小赖在老大分到的祖屋里不肯走,仰赖着两个兄长时不时的接济。他醉酒之后总是逢人便说,韩东山如今的一切本该都是他的,一个外姓人没有资格得到韩家的家产。他对韩东山不满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哦?韩东山就由着他这么胡言乱语?”任瑶期笑问。
韩东山本事这么大,能将韩氏一族的人都摆平了,怎么就摆平不了一个韩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