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如此窘迫的情况下,她看到那个儒雅的钢琴师身边,稳稳端坐着的小琴伴,竟然是瑞琪。
她不免大吃一惊。
如果她看到瑞琪突然爬上树,或者看到瑞琪突然飞到楼顶上,都不会像看到她弹钢琴这样震惊。
平日里毛毛躁躁的瑞琪,神情专注,尽管需要她负责的部分很简单,但是和艾瑞斯的美妙旋律一结合,两个人瞬间打造出勾人魂魄的浪漫之音。
瑞琪一身洁白,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在闪动着光泽,白净可爱的小脸写满了恬静,如同小天使一般,依偎在优雅高大的钢琴师身边。
茉莉听到有人在议论,钢琴师和他的小琴伴,那些人脸上都带着善意和赞许的神情。
尽管她们是非常好的伙伴,但此时裹在一身漆黑里,饱受灌肠折磨的茉莉,心里一点点爬上了嫉妒的藤蔓。
婚礼圆满结束,宾客们喧闹着,欢笑着,去往宴席。
瑞琪这才看见茉莉。
“茉莉!嘿!”
她兴奋地朝着茉莉挥了挥手,她也看到了那个看上去很端庄的牧师。他的头发和胡子整洁柔顺,通体银色,但是他的面容又是那样平整光滑,似老非老,瑞琪有点猜不出他的年龄,但是觉得他很像画册上的圣人。
艾瑞斯与牧师彼此相识,于是两对人都走上前来。
“日安,诺亚。”
“日安,艾瑞斯。”
老牧师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悠扬的钟声,沉稳厚实,但是又似乎是从远处飘来的。
他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瑞琪,缓声说道:
“你是瑞琪。”
“您见过我?”
“在仙女之家寄来的相片册上,你很惹人注目。”
“哦…谢谢您。”
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瑞琪的心里美滋滋的,她看到茉莉的脸色有点难看。
老牧师此时是茉莉的收养人,可是他把她当作空气一样,晾在一边。
瑞琪上下打量了一下茉莉,笑着说道:
“茉莉,你这样真好看。”
瑞琪第一次看见修女装扮的茉莉,她确实觉得很新奇,但是这听在茉莉的耳朵里,只觉得是一种隐晦的挖苦。
“你很快就会变得一样好看。”
“你的下一个收养人是我,瑞琪。”
诺亚面色平静,如同在宣读什么通知。
“我想这件衣服由你来穿,会更合适。”
老牧师目光灼灼,他盯着瑞琪那双澄澈得一眼可以望到底的蓝色眼睛,脑海里已经在想象她戴着修女的头巾。
艾瑞斯读懂了那种男人特有的,侵略性的眼神。
他把瑞琪拽到身后。
“我们该回去了,诺亚,今天我依然是瑞琪的收养人,也许我该带她去吃点东西。”
“是的,当然,艾瑞斯。”
“像你这般年纪,正是需要女人润泽的时候。”
诺亚不动声色,语气也稀疏平常,但艾瑞斯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对这个小姑娘做任何过分的行为。”
“你没有看过孤儿院的介绍信吗?艾瑞斯。”
“除了保证女孩阴道的贞洁,其他部位随意享用。”
“我…我看过。”
艾瑞斯是个绅士,他讲究说话的场合,他没有想到诺亚身为一个牧师,居然会在教堂讲出如此露骨的话来。
“哦,我的上帝,艾瑞斯,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绅士。”
诺亚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不要压抑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况且那是被应允的,并不罪恶。”
“还好,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诺亚在他宽阔的肩上拍了拍,随后掉头走开,茉莉连忙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