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潜意识里,大概,非常依赖他。
“小鹿。”黑暗中,夜灯盈盈一点微光从头顶洒落。
薄光年跟鹿溪额头抵额头,这样近的距离,这样亲昵的姿态,呼吸交融,他嗅到她身上桃花味身体乳的气息。
“我可能没办法做一个很好的父亲。”他专注地看着她,低声,“因为太喜欢你了,连孩子也不想要。生育是风险投资,我讨厌所有不可控的事情,何况这跟你直接相关。”
从学生时代起就不想她眼里有别人。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向神许愿,希望她能看见他,能只看见她。
这种欲望被压在不见光的地方,经年累月肆意生长。树木之所以能够参天,也是因为看不见的泥土之下,埋藏着它巨大的、绵延的根系。
直到某日破土而出,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她。
何况这才多久。
两个人恋爱才刚几天,情侣能做的事情里,百分之八十他都还没带着鹿溪去体验。
薄光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就两个人,在一起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永远没有别人打扰,永远跟别人无关。
他打碎了一个玻璃房子,又建立起一个新的,想要将鹿溪也一起藏进去,天长地久,与世隔绝,远离风险,远离一切不可控的事与物,永远安全快乐明亮。
永远不与吾爱分离。
鹿溪落枕了。
翌日清晨,她丧丧地爬起来,思维混沌,后知后觉,很想不通。
她昨晚睡得好好的,记得睡前在跟付司晨聊天,可一觉醒来,习惯扔在枕边的手机被放在遥远的茶几上,脖子底下的记忆棉枕头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条男人的手臂。
她扶着脖子坐起来,斜睨薄光年“你干嘛,大半夜把我抱过去躺在你怀里你倒是给我摆个舒服点的姿势。”
薄光年奇了“不是我把你抱过来,是你自己拱过来的。”
鹿溪小小地皱眉“我不信,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噫。”
薄光年“”
因为落枕,鹿溪整个人都有点小恍惚。
她一边歪着脖子起床换衣服,一边有理有据地提问“你是不是很喜欢趁人睡着的时候,偷偷做一些事,或者,偷偷告白”
薄光年心头一跳“比如”
鹿溪微皱皱眉,有点不太确定“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你在对我说话。”
薄光年有些意外。
他声音挺小的,而且她当时那样的鼻息,应该确实没有醒,不像装的。
但结果还是听见了吗。
鹿溪舔舔唇“昨晚,你对我说的话,主题是不是仍然是孩子”
薄光年点头“嗯。”
得到肯定,鹿溪更加不敢确认,想了又想,问“你跟我说,要养我的孩子。”
薄光年继续“嗯。”
接连两个问题他都回答说“是”了,鹿溪的声音变得难以置信起来“你跟我说,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只要是我的孩子,你都不会把他扔掉”
薄光年“”
薄总裂开了,冷酷“我他妈的没有说过这种话。”
鹿溪“啊。”
想想也是,正常人都不会说那种话,更何况是薄光年。
她探头,好奇“那,所以,事实上,你说的是什么”
薄光年停顿很久,面无表情地转过来,一字一顿“我昨晚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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