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愿意以身犯险。
“我来吧。”越宿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
“你?你一个人可以吧祁老师?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老师?”李堡华关切地问道。
“我……”成舒相刚开口就被越宿一个眼神制止了,越宿的意思是,让他跟着晏言。
成舒相:“……”这该死的爱情,真是让人头秃。
“我一个人就成,没必要再费其他人的力。”越宿摇摇头,说道。
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下来,看向越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和敬佩。
李堡华点点头,“那就好,祁老师,你把陈老师抬过去吧,就抬到寝室楼后面的空地上去,哪些老师把这儿收拾收拾?”
这下那些靠在墙上的男人倒是不搞推辞了,毕竟最苦的活儿被别人干了,自己再不动手也说不过去。
等李堡华分配好了人手,越宿就从厕所旁的后勤处搬了个椅子,还没刚踩上去,他眉头就是一皱,突然跳下,后退了一步。
众人心中纳闷,却见那椅子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响,哗啦啦摔成了一堆木头。
这堆木头倒向的方向,正是厕所门口的台阶,大理石铺就,边角坚硬锋利。
晏言看着这堆木头,心里有些后怕,刚才要不是越宿有所防备,及时跳下,很可能就摔下去了,一旦他摔下去,后脑勺必定砸在那台阶上,当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晏言深喘一口气,闭了闭眼。
这人想要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
妈的。
陈欣的死亡还能说是有所针对,椅子的毁坏则只能是随机选中。
这人怎么能算准了搬运尸体的人就会照他所想,正好搬到那个被毁坏的椅子呢?又怎么就知道搬运尸体的人会把椅子怎样摆放呢?
晏言不知道,他只能攥紧了手,暗暗留心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试图找出哪些不对。
然而他失败了。
没有人表现出奇怪的样子,仿佛都被这种场面吓到了。
越宿扭了扭脖子,一脸不爽的表情,抬手抽刀,凛凛寒光伴着铮鸣之声,出了鞘。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越宿一蹬墙面,两步借力,反刀一甩!一刀切开了那麻绳。
那尸体没了拉力,猛然下落,成舒相一个上前接住了血淋淋的人体,趁乱开眼扫了几下,摸了几把想找出点什么。
陈欣的尸体下落的时候,周围的人一阵惊呼,纷纷散开,留了一大块地方给他们,这才得以让成舒相过去,他低声对晏言说道:“晏哥,开眼。”
晏言默不作声地闭了闭眼,屏息凝神,寻到那个玄妙的感觉,熟门熟路地开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