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背着的女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鲜红的嘴唇好像吐了猩红黏稠的血液,惨白的脸透着没有生命的青白。
“晏言……”
在他即将触碰到水面的时候,突然惊醒过来,猛一后退,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稳了稳身形,谨记着越宿不应、不回头的忠告,紧闭着嘴死不开口。
他身后那没有重量的女人在他耳边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震耳欲聋,让他头脑轰隆隆的有些昏。
那女人见他被震,趁机一个伸手,硬是要把晏言往地上带。
那两臂僵硬冰冷,力道极大,晏言一个男人差点被她带走,他硬拉着镶在墙上的淋浴器,强撑着不松手。
水流起到的润滑作用在此刻尤其鸡肋,甚至还对那东西的动作有助推作用。
晏言张了张嘴,却没能出一点声音,这让他有些绝望。
越宿就在门外,他却无法求救。
这种绝望与那个被黑和泽吃掉的人的绝望应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希望就在眼前却可望不可即,和根本没有希望,哪一个更加难熬?
晏言两手抓紧淋浴器,脖子被那东西抱紧,勒住,几乎要断气了。
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泛起黑色的斑点,肺部因呼吸困难而痛,甚至,他的一只手已经松开了淋浴器。
他那只手在空中乱抓,企图再拉住淋浴器,却久久摸不到它,他充满绝望地奋力一挥——
打落了墙上的肥皂盒。
肥皂盒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越宿,他心中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打落了肥皂盒,越哥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好。”
晏言听着耳边那东西对他声音的模仿,心里一片死寂。
或许今天就留在这了。
也不亏。
正当他两手即将全部松开的时候,门突然被暴力踢开,来人正是越宿!
越宿一见这场景,怕伤着晏言,没有抽刀,长腿一蹬,直接跺开那东西。
那东西落到地上,四肢着地,趴伏在地面,头披散,双目猩红,冲越宿愤怒地嚎叫,趁越宿的腿还没踢过来,赶紧往倒影里一钻,逃了。
晏言靠毅力支撑着的身体终于如释重负地昏倒在地了。
越宿手一带,就给他带进怀里了,摸了摸他鼻息,还活着。
成吧,还活着就成,在这要是出了啥事儿那可都是大事儿。
越宿动手给他换了衣服,把他放在椅子上,一边看着他一边自己洗漱。
整个过程非常平静,什么事也没有生。
越宿换了衣服,抬手一扛就把晏言扛起来了。
晏言看着挺瘦,其实体重不轻,最起码是个成年男人,越宿一只手稍微使点劲就给他扛起来了,可见臂力之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