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好儿子又又又盯上了他的西园钱。
刘辩则振振有词:“昔父皇曾言,有意发西园钱,再组一军,位于雒阳,用以震慑四方。此次并州匈奴之乱,正是震慑四方的好时机啊!”
灵帝终于想起,这是他当初对着盖勋说过的话,刚要说是戏言罢了,却听刘辩正感叹——“君无戏言啊!”
只好转问卢植:“卿如何看辩儿所说?”
卢植答道:“回陛下,臣以为殿下所言在理。”
灵帝慢悠悠地回到坐席,皱着眉头思索着。
刘辩则紧张地盯着灵帝。
靠并州本土力量能用多长时间平叛刘辩不知道,但他知道,中央军一定能加快平叛速度。而战乱持续越久,对地方百姓、对国家的伤害越大。
“罢了,罢了。也不用朝议了,辩儿,便由你主持,先商议出个章程,之后再报给朕……切记别提要花多少钱!”
灵帝惆怅地离开了。
刘辩送走灵帝后,则在想着要叫哪些人来。
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自不必说,三公也是要知会的。
光禄大夫朱儁,新任侍中盖勋这些知兵之人也是应有之意……这样在三公九卿中过了一圈之后,刘辩发现了一个问题。
早些时候,董太后见刘辩的两个舅舅都成了开府的将军,于是便一直想让她的侄子董重同样成为将军,几次三番之后,灵帝拗不过,拜董重为骠骑将军。
位同三公,座次在车骑将军之上。
“卢师以为,该不该召骠骑将军相商?”
卢植没回答,反问道:“殿下如何想?”
刘辩犹豫不决:“按制来说,需要相召。只是董重无才,又惯会同大将军唱反调,我担心会耽搁商议的进度。”
卢植静静听着,待到刘辩说完又问:“所以殿下之意是……”
“依制而行,当召之。”刘辩确定地说。
人一多了,刘辩还是选择了在朝堂商议。
总体而言很顺利,尤其是现在正处在战争的初期阶段,匈奴王庭中的左部还未露出反相。
();() 包括盖勋、朱儁等人都比较乐观。
张温认为若是能给度辽将军再添三千具甲突骑兵,即便南匈奴起兵三、四万也不足为惧。若能添五千具甲突骑兵,踏平南匈奴亦不在话下。
刘辩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汉胡力量对比远没有后期五胡乱华时期那么极端。内附的南匈奴偶有乱象,然其整体军事技术仍落后于汉人。
他受后世记忆影响,本能地夸大了南匈奴的影响力。
不过,他依旧不愿小觑匈奴人,强调道:“孙子兵法有言,‘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休屠各只是匈奴一部,便已攻杀一刺史、一郡守,岂可轻敌?”
要不人们都说张温脾气好,有长者之风,他并没有因为刘辩年仅十二而小觑,反而痛快地向刘辩承认错误。
刘辩本来就没有要责怪张温的意思,马上翻篇,商议继续。
而整个过程中,刘辩原以为会闹出点幺蛾子的董重反倒很是低调,偶尔的表态都是“某某所言在理,吾甚是赞同。”
何进也痛快的表示,他大将军府的属官刘辩随意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