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话,祁砚显然都很乐意听。
只要是他的宝贝说的,只要是她的声音。
舒漾叹了叹气,“我弟弟他有严重心理阴影,和功能障碍。”
“需要你帮忙找个靠谱点的医生团队。”
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男人沟通这种事情。
祁砚:“会有报酬吗?”
男人静静的靠在墙壁上,在他半米开外的身前,就是一面落地镜。
镜子中,他手腕以上是一颗未解的白衬衫,清俊疏离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略微眯起的眸子,缱绻慵懒的像狐狸。
舒漾:“你要多少钱?”
他轻轻笑,“只要你。”
舒漾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手机突然响了几下,将她的注意力拉回。
是许心寐找她的消息。
【舒宝,你跑哪儿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坐大半天了,你不是说叫了雅致过来吗?她人呢?】
舒漾格外心虚,正好借此机会岔开和祁砚的话题。
“我朋友找我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祁砚沉笑。
过了一会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上个月哥哥在盛天拍卖会上,以一千五百万拍下了一只钢笔。”
“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舒漾静静的听着他说。
“这只古董钢笔12。8公分,和哥哥的中指一样长,老婆,我打算把它送给你当礼物。”
舒漾睫毛扇动着。
祁砚把手机扩音后,放在洗手台的大理石层上,解着手上的纱布,不紧不慢的洗手。
白衬衫领口上的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淡然俊冷。
“国内时间也不早了,记得早点回家休息,不要住外面,不干净。”
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那点野心和平时的作风,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般的存在。
祁砚,当之无愧的斯文败类。
看来她以往对于这个词的概念,同样理解的过于浅薄。
在祁砚身上,败类何止是斯文面的反差,简直是颠覆。
无限的刷新着,她曾经对翻译官祁砚的看法。
她捏着手心,忽然有些迷茫,第一直觉告诉她,祁砚还有更加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感觉让她害怕,甚至有点,熟悉……
舒漾应声,“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还有三天。”
祁砚并不打算自己在英歌兰待着,形婚一年,就算不打算离,这些天他也不打算放过。
得找个理由把人调过来。
毕竟,人总归是要带在自己身边养,才最亲。
舒漾觉得时间有点久,她等不到祁砚回来再谈。
“我弟弟江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他答应接受治疗了,麻烦帮我联系些权威的医生,越快越好。”
祁砚答应的果断,“很荣幸被利用。”
“事情办好之后,记得算报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么么!”
舒漾飞快的对着手机嘬了两下,然后把电话一挂。
祁砚唇边微弯,拿过被挂断的电话,走去窗台点了根烟,眸色微沉。
家?
可真是迷人的字眼。
他拨通一串陌生号码。
“把针和药剂送过来,漾漾这几天会在英歌兰,我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