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撩了撩眼皮子,“看来还是不老实。”
她要笑不笑地说“张嬷嬷,既然从嘉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便把他交由你来处置了。”
“老奴遵命。”张嬷嬷了然一笑,她记恨于薛白那一日的杀鸡儆猴,自然想让幼清也受一番皮肉之苦,张嬷嬷向太后提议道“太后娘娘,依老奴来看,王妃句句成谎,有损皇室威严,不若拔掉他的舌头,再缝上他的嘴巴,以儆效尤。”
太后老神在在地说“拔舌便免了。”
即使不拔舌,只缝上嘴巴,也有一番苦头吃,张嬷嬷应下来,又命宫女呈上针线,而后阴毒地盯着幼清,怜悯地说“王妃,得罪了。”
幼清往后退几步,把嘴巴捂得紧紧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行。”
“王妃,这里不是你们的王府,你说的不作数”张嬷嬷说完,伸手扯住他的手腕,幼清吓坏了,忙不迭夺回自己的手,连连往旁边躲,再三如此,张嬷嬷斜眼一瞥,不耐烦地对官兵说“还不快把王妃抓住”
官兵充耳不闻,没有动作。
“你们是聋子”张嬷嬷皱起眉,她本欲一掌甩过去,却让人捏住手,几度力未能夺回,只得怒目而向“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官兵依旧不语。
张嬷嬷见状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过一巴掌,官兵沉默着加大力道,只听“咔嚓”一声,张嬷嬷顿时哀嚎起来,“手我的手”
太后大惊,冷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幼清赶紧跑到另一个官兵的身后躲着,他一开始就认出来,身着玄甲的人才是这几天给自己送零食的影卫,幼清悄悄瞅一眼断舌还断手的两个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嘀咕道“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们。”
太后闻言,似是反应过来,猛地摔碎紫砂杯,“来人快来人”
将幼清护在身后的人见时机已到,拔剑向太后飞身而去,太后大叫道“有刺客,来人,护驾来人”
直到长剑抵喉,仍旧无人回应。
宫女们惊恐地后退,太后面色铁青道“你这刺客,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对待哀家”
“刺客”
清冷的嗓音在此刻响起,薛白一身白衣,缓缓走来,“母后口中的刺客,可是埋伏在行宫外三百个影卫,一千零一个弓箭手与三万骑兵”
他一顿,“还有母后的兄长,熊将军。”
“什么”太后心尖一颤,她掳来幼清,本就打算好即使要不来虎符,也能引得薛白前来,届时再一网打尽,却不想他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并且毫无损地闯入行宫。
既然薛白未受伤,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这边的人出了事,太后又惊又怒地问道“你把哀家的兄长怎么了”
“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太后按住心口,恨得咬牙切齿,“你这该死的杂碎”
薛白神色淡淡道“此次还需谢过母后,让清清拿到虎符。”
说着,一只莹白修长的手抬起,薛白亮出一枚完整的虎符,似笑非笑道“多亏了母后的虎符,儿臣才得以号令三军,诛平贼子。”
太后死死盯着薛白手里的虎符,胸脯上下起伏,没想到竟会是她自己为他人作嫁裳,“你”
薛白并不搭腔,只是击掌三下,薄唇轻启道“来人。”
不多时,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响起,乌压压的玄甲铁兵将花园包围,薛白居高临下地望着太后,“母后,愿意归顺于儿臣的,儿臣已下令将他们重新收编于军营,至于不愿意归顺的那五名刺客,儿臣已经替您尽数除去了。”
只因一枚兵符,几万人便不战而败,归顺于薛白,太后几欲呕血,她怒气攻心,咳出一口血,指着薛白冷冷地说“哀家当日就不该留你一条命”
说到这里,太后忽而一笑,“你可知哀家为何没有对你赶尽杀绝”
“你那娘她跪在哀家的面前,不惜一刀一刀划烂自己的脸,声泪俱下地求哀家能够饶你一条命。”太后放缓声音,眯着眼回忆自己这辈子,最为快意的一天,“堂堂魏妃,陛下最宠爱的魏妃,跪在哀家的面前,她划烂自己的脸,又剜去自己的双眼,哀家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只为求哀家放过你。”
“你真该亲眼看一看她死前那副猪狗不如的模样。”
“只可惜无论如何,也换不回哀家的融棣”一提起薛融棣,太后便敛起笑意,她抬起下巴,“她不过是小小的风寒,而哀家的融棣却将一命呜呼,不论哀家怎么求他,你父皇都要去看你娘,去陪着你娘”
“哀家的融棣做错了什么”
“他那么听话那么聪明”太后绝望又怨毒地问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老是把张嬷嬷打成容嬷嬷,忍不住串戏:3」
不过好像有点找回手感了喜极而泣。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