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穿著白色的西裝,領口為了配合孩子們的童,打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他繼續熱情飽滿的引領:「讓我們的明星咚咚跟小朋友來個更親密的接觸,好不好。。。」
音箱的嘯聲沒減輕,小白話筒一靠近:刺。。。啦。。。
程諾頭皮發麻,那聲音好像不用聲波傳遞,而是透著骨血,鑽進心臟,弄得人心癢。
又像一把開過刃的尖刀,在眼前如風般划過,留下一抹冷冽的白。
她下意識皺了皺眉,沒人察覺。
垃圾海洋館,遲早倒閉。
其實不用程諾詛咒,老闆也堅持不了多久。開的時候老闆只想著北方小縣城人對大海的憧憬了,就沒想過他們的錢包鼓不鼓。
不過他還是給很多人帶來了快樂和滿足。
就比如現在觀眾席上坐著的這一批。
Bgm和小白的聲音一起噼里啪啦,將程諾腦袋裡的思緒無情地切成連不起來的絲絲縷縷。很多時候她依賴這樣的吵鬧來終止那些無謂的思慮。
嘴角還配合表演咧著。
她覺得自己應該笑得很難看,稍微收斂了下笑容,抬眸盯著台下看。
一般這種時候,程諾會在台下找一個跟別人視線不衝撞的點,然後盯著消解站在台上的尷尬。
她掃了眼,第三排的位置上坐著個大喇喇的男人,場館的塑料凳對他來說有點小,一個人占著一個半,好在他旁邊沒人。
男人頎長的雙腿微微敞開撇在兩邊,抱臂仰著頭盯著天花板,薄又性感的唇瓣微張。
程諾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眼眸緊閉,好像在睡覺。
身邊緊挨著一個穿藍色短袖的小女孩,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咚咚看。一看兩人長相,就知道是父女。
這個認知倒是讓她有些吃驚,因為男人看著年歲並不大。
這不是程諾第一次見這個男人,暑假這個月,已經是他們第五次來看表演了。
頭一次見這麼豪氣的。
程諾把注意力放在那男人身上,黑色短袖包裹著的手臂鼓鼓的,往上是翻滾的喉結。再往上嘴唇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隨著胸腔里的呼吸一張一合,臉上的線條硬朗,鼻樑高挺。。。。。。
猝然,小白的聲音落下,程諾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指揮咚咚跳進水池,她自己拿著套圈拖著笨重的雨鞋從台上下去,繞著場館半圈,在挨著觀眾席的那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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