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语气,明显带了少许恼怒。
“臣不敢,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敢有任何的欺瞒!”
“哈哈!”
大笑两声后,朱由校语气冰冷地盯着骆思恭道:“骆思恭,你到底是文官的奴才,还是皇家的奴才?”
不等骆思恭狡辩,朱由校继续轻蔑着说道:“别以为先帝给了你左都督的高位,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你也不摸摸你那身上的官服,你的一切到底是谁赏给你的!”
“陛下,臣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臣冤枉!”
说完,骆尚志的额头用力地磕到了金砖上,出了一股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冤枉?”
嗤笑一声后,朱由校朝外面喊道:“田尔耕,你进来!”
看着跪趴在地的骆思恭,田尔耕视若无睹地跪下行礼道:“臣锦衣卫指挥同知田尔耕,拜见皇爷!”
“听听,这才是大明皇家的好奴才,而不是学着外臣一样,称呼朕为什么陛下!”朱由校讥笑着看向骆思恭说道。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说完,又用力地用额头撞击了下金砖。
“田尔耕,朕让你手刃骆思恭,可敢?”
没有搭理跪地认罪的骆思恭,朱由校看着田尔耕问道。
“皇爷交代,臣万死不辞!”
不管是不是皇帝的试探,他田尔耕都必须给出最积极的回应,这可是决定了他能否更进一步的关键时期。
“万死不辞?”
朱由校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玩味儿,“正化,给田尔耕一把匕!”
见皇帝居然来真的,先是田尔耕的懵逼,接着是骆思恭的恐惧与震惊。
他骆家好歹是锦衣卫三代指挥使,这小皇帝就不怕他锦衣卫的人造反闹事?
年轻?
对,小皇帝还是太年轻了!
他只是试探田尔耕的决心,绝对不敢真朝自己下手。
“噗!”
接过方正化递来的匕,回过神来的田尔耕,毫不犹豫地朝跪在身旁的骆思恭捅去。
“你!”
骆思恭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捅向自己小腹的下属田尔耕。
很快,身上的疼痛让骆思恭快地清醒了过来,尝试着去夺取田尔耕手上的匕。
很可惜,年迈又疏于锻炼的骆思恭,哪是正值壮年的田尔耕对手。
在两人的争抢中,田尔耕再次朝骆思恭身上捅了三下。
很快,骆思恭身上大红色的飞鱼服,染上了鲜红色的血液。
紧接着,由金砖铺就的地面,淌上了一堆血渍。
而朱由校,全程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手拿着上了弦的劲弩,观看着两人的搏斗。
对于不忠之奴才,朱由校不会有任何的怜悯,更何况这个不忠之奴才,还有个三姓家奴的好儿子。
很快,两人的搏斗结束,手拿利器的壮年,彻底杀死了手无寸铁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