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税交出去了,再将盐引交出去,我们王府以后的日子想必要下降不少,而且岂能有将装进口袋的银子再往回掏的道理?”
“但是,王爷,胳膊拧不过大腿,若这样坚持的话,可否会遭到新君的报复?”
“你到底是向着谁的?开口闭口都是新君,你眼里哪还有孤与福王府?”
“王爷,妾身哪敢如此?妾身的心自然在王爷与王府身上!”
“好了,你下去吧,孤自己再想想!”
“是,王爷,妾身告退!”
王妃憋住内心的委屈,欠身行了一礼后,退出了正殿。
。。。。。。
“什么?你说朕的三皇叔今年只交出一半的钱粮,明年秋税后再给?”
七天后,孙云鹤将福王的答复快马加鞭地传回了京城,经过魏忠贤之口传入了朱由校的耳中。
“回皇爷,孙云鹤就是这么传回的消息,崇文门的关税福王殿下愿意交出来,但盐引他说希望皇爷能够给他留一些,毕竟福藩之人也要吃盐,而且往年其它藩王就藩时,也都会有盐引赏赐!”
“剩下一半的粮食可以让他缓到明年夏税之后,但银子必须今年内要到达京城,盐引也可以给他留一些,就参照吉王的标准,也是同银子一样,今年内必须返还内存运库!”
“是,皇爷,奴婢明白了!”
“告诉朕的三皇叔,要是他今年内能将所有的钱粮交还内承运库,朕可准他每年回一趟京城小住半月,让他见见他的母妃!”
虽然不久前内帑与国库抄家所得过了价值千万两的财物,但马上就要到来的辽沈大战,以及户部那羸弱的税收水平,朱由校觉得就这么点存银,还是十分的不保险。
魏忠贤略微怔了片刻后,赶忙低声答道:“是,皇爷,奴婢遵旨!”
又是七天后,孙云鹤再次上福王府拜访福王,这次福王就没有之前那么的冷淡了,在见到孙云鹤之后,赶紧问到:“孙档头,陛下如何答复?”
“回殿下,考虑到国事艰难,皇爷的答复是今年内必须交齐钱粮与交还崇文门关税,盐引可参照吉王殿下当初就藩长沙时的标准给您保留!”
“这?孤没有那么多的现银与存粮啊!”
“福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臣在洛阳也有段日子了,福王府上的钱粮情况,不说知根知底,但也了解得大差不差了,迟早都是要交出去的,何必要跟皇爷闹不痛快?最终无论如何,您都是要交出去的,主动交与臣逼着您交,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你。。。。。。。”
傲慢惯了的福王,哪受得了孙云鹤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
想到眼前之人乃东厂大档头后,福王收住了向前指着孙云鹤的胖手,“孤可以按照孤那大侄子的要求交出去,但孤要跟你们一同返回京城探望孤的母妃!”
对于福王的指点,孙云鹤自然不敢露出任何的不满,在福王终于答应了皇爷的条件后,他躬身答道:“谢王爷成全,您要求一同返回京城的要求,臣自然可以答应,但为了王爷的安全,还请王爷加强沿途的护卫!”
“这个孤自然知晓,不用你废话!”
“殿下英明,臣明天多带些人过来押送殿下的财物!”
“知道了,退下吧!”福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