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爷,奴婢遵旨!”
“汪文言被抓时,当时有没有泄露出去?”
“回皇爷,锦衣卫抓人时,格外的小心谨慎,并无他人知晓!”
“好,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皇爷,奴婢告退!”
说完,魏忠贤行了一礼后,退出了书房。
。。。。。。
“阁老,现在新君明显更重视方从哲等齐楚浙党,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
刘一燝府邸内,坐在下一直未赴任南京刑部尚书的陈于廷皱着眉头问道。
“大司寇的担忧不无道理,你我本是在京城各代管吏部与督察院,却要被流放至南京养老,也不知方贼对新君使用了什么迷魂之法,将原先明明偏爱我等东林之人的储君,变成了如今助纣为虐之君!”
陈于廷一旁的张问达情绪十分不解地附和道。
陈于廷与张问达两人虽然在新君登基后不久,就被调任南京养老,但两人对于突然从权力中枢的吏部与督察院离开,自然是十分的不甘,所以一直滞留在京城,看有没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你们现在能升调南京或许还有重回京城执掌朝堂的一天,但本官的下场恐怕远远不如你们!”
对于陈于廷与张问达两人的抱怨,刘一燝报之以无奈的一笑,自从新君多次表达出对自己的不满后,他就该主动申请致仕的,但好不容易熬进的内阁,他又岂能轻易放弃。
“阁老现在仍留在内阁,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忧虑?”大理寺少卿曹于汴不解地出声询问道。
“几次内阁会议,新君皆表现出了对本官的不满,你说本官岂能有什么好的下场,现在还留在内阁,只不过是苦熬罢了!”刘一燝苦笑道。
“阁老不必如此泄气,以前那么艰难的局面,我们都熬过来了,总会有重见光明的一天的!”
一直未说话的礼部左侍郎孙如游,突然出声安慰刘一燝这个曾经的老上司。
“话虽如此,但我们苦熬了那么多年,难不成还要继续苦等那么多年?我们还能有几年可等?”
今年已经六十六的张问达,自然无法忍受,也没有时间继续熬下去。
本来他想着熬到左都御史后,好衣锦还乡,但现在不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被贬到了南京养老,岂能甘心。
“五皇子品性如何?”
陈于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其他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品性纯良,且讲官一直是我辈志趣相投之人,可惜就是年纪偏小!”孙如游回过神来之后,马上回道。
“小才好啊,正因为小,他张白圭才有机会大权独揽!”
陈于廷轻捋着胡须,微笑着自说自话道。
“大司寇这话说的,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曹于汴眉头微皱着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武庙当年收拢兵权不算,还想着开海收商税,结果如何?既然前人能做得,为何我们做不得?难不成前人是敢作敢为的好汉,而我等就是任由人拿捏的鼠辈?”
陈于廷冷笑着看向曹于汴说道,在他眼中,皇帝听话最好,不听话,大不了换一个。
现在的内廷到处都是他们东南士绅之人,想再来一场“落水”,何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