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打不过,姑娘被人抢走,盛将军大怒,石头定会自请责罚。”
石头说得理所当然,却给她心里添了一道堵,好家伙,还自请责罚。
他以为何安澜是担心自身安危,毕竟她就是在这附近被李副将抓走的。
“姑娘不必太多顾虑,就是李副将来了,石头也不能让他胡作非为。”
何安澜微不可闻地‘呵’了一声,要这么说,她还真该多虑。
官大一级压死人,石头只是个无名小卒,那死胖子可是副将,拦得住个鬼。
关键时候别人都靠不住。
何安澜吃完东西,给盛晏青留了两口兔子肉,用洗干净的荷叶包起来。
石头把火灭了,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却在半路遇到匆忙赶来的晓云。
何安澜想装看不见,也想躲,可路就这么一条,晓云分明是冲她来的。
“小姐!”她一见到何安澜,就开始哭,眼泪说掉就掉,都不用喊开始。
石头挡在两人中间,“你是谁?”
兵营里都只传,李副将被强掳来的姑娘扎伤了,还有那姑娘进了盛将军的帐篷。
大家更关心那姑娘是何等天姿。
如果不是车宗派他看着何安澜,石头可能连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而李副将留下了姑娘的
丫鬟,这事虽然也是人尽皆知,但没人会去打探。
石头不关心这些八卦,也就没见过晓云。
晓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是晓云该死!罪无可恕!”
“可晓云知错了,晓云有将功补过的法子想跟小姐谈谈……”
她眼眶红红,别人看了可能会心软,但何安澜不傻,“你有什么错?”
原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她的贴身宫女为了活命叛变,完全能理解。
“良禽择木而栖,女大不中留,你喜欢去哪,我也不拦着你。”
何安澜不仅不拦着,还希望她离自己远远的,留个叛徒在身边能做什么。
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毕竟这个晓云,可是这方圆百里内,唯一知道何安澜真实身份的人。
她要是懂事,把嘴闭严实,也就罢了。
万一晓云真的死心塌地当叛徒,把何安澜的秘密都告诉死胖子,那谁也活不了。
她明明是实话实说,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半点的指桑骂槐、夹枪带棒。
可原主向来不会好好说话。
何安澜这话到了晓云的耳朵里,立马变了味,她在骂自己连畜生都不如,没有良心。
晓云立马给她磕头,“小姐,晓云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求求小姐给个机会,晓云可以解释的!”
这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原主受得起,何安澜可受不起,“别别别,你别跪了。”
“咱们主仆缘分已尽,还是好聚好散吧。”
晓云莫名拦在
路中间,他们也走不了。
石头往旁边偏了偏,“姑娘,这……”
何安澜也想绕过晓云回去,可是她一挪步,她也跟着挪,“求求您了小姐……”
“小姐,晓云真的知错了,求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