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宗笑了一下,“姑娘与公子再聊会,这儿有我们呢,不会糊。”
盛晏青是在逗她玩,车宗再清楚不过了。
何安澜也回他一个笑,“没什么好聊的。”还再聊会,再聊就穿帮了。
她去哪找爹娘,用飞鸽传书,让何西朝皇帝亲自到敌国来,这合适吗。
何安澜听着锅里的咕噜咕噜,心乱如麻,这个盛晏青真是难搞,什么都知道。
她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烦人。
盛晏青倒是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在自己的小木墩坐下,没有再发难。
他不说话,其他三人也不开口。
以往石头跟何安澜两个人出来,抓鱼烤肉,都是有说有笑的。
偶尔两人还会为一个事争论不休。
今天可能是因为盛晏青在场的缘故。
石头觉得,气氛莫名诡异,有点紧张,有点安静,就让人不敢动作。
何安澜看起来还有点不太开心的样子。
何安澜时不时把鱼跟鸽子翻了个面,烤肉的香味扑鼻,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
“好香啊,再翻一次就可以吃了!”何安澜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防着盛晏青发难。
他再猜一会,越来越接近真相,就完了。
大家都坐在前面,自然都闻到了香味,特别是烤乳鸽,看起来就好吃。
何安澜又把上面的野菜汤搅了搅,撒盐,然后拿碗给每个人盛一碗。
她故意不
先递给盛晏青,先给车宗。
车宗憋着笑,不敢接,“姑娘,我自己来,你先给将军吧。”
何安澜瞥了一眼盛晏青,“公子他怕我下毒,车宗你替他尝尝。”
结果车宗竟然拿出一根银针,给他试毒,“将军,没毒,可以喝了。”
何安澜看着那碗野菜汤,从车宗手里到盛晏青手里,她哑然失笑。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给盛晏青带得东西,不会都被这根银针扎过吧。
盛晏青端着没喝,看她给他们盛汤。
何安澜最后才给自己盛,她端着碗,吹凉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盛晏青看她喝了,这才拿着自己的碗喝起来,何安澜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搞错,车宗都用银针给他试毒,还要等她喝了,才能放心。
何安澜决定,以后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吃它不香吗。
好心被当驴肝肺,绝对没有下次。
何安澜喝了汤,招呼大家自己拿东西吃,“都熟了,吃什么自己拿。”
她也不管盛晏青了,用匕首把鸽子的腿卸了,自己就啃了起来。
“?”盛晏青以为,她是烤给他吃的,这第一口最香的,不应该给他吗。
车宗坐在对面,唇角根本压不住。
能让盛晏青如此怀疑人生,她是头一个。
何安澜吃完腿,又扯了半边鸽子。
盛晏青看她又往自己嘴里塞,这才忍无可忍问道:“不是说给我烤的吗?”
何安澜舔了一下手指上的肉汁
,“我烤了呀,你不会自己吃吗?”
“不好意思,我这人不会伺候人,给你留了半只,自己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