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说就不说,何安澜也没有很想知道。
她又换了个问题,“公子,你明知道佑王来者不善,为什么还留他下来?”
不仅留了,还让人好吃好喝招待,还让何安澜陪着他打猎,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是以德报怨?
盛晏青说:“他是我七皇弟,有朋自远方来,怎可将人拒之门外?”
何况盛嘉佑是专门来找他的。
何安澜蹙眉,想想也是。
人家拿着令牌,目中无人,长驱直入,确实也没哪个将士敢赶他。
当时守卫跟石头拦盛嘉佑不让入内,不就跟护卫们打起来了吗。
也就是因为他偷看何安澜,不然她也不会贸贸然拿兵书砸盛嘉佑。
“那你知道佑王下毒,也知道他要跑,你们为什么要放他的护卫?”
这个何安澜是实在想不通,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
盛晏青抿了一下唇,“你觉得应当如何?”
何安澜想也没想,就说:“打一顿啊,不服打到服为止。”
现在放盛嘉佑跑了,他肯定怀恨在心,日后伺机报复,岂不是后患无穷。
盛晏青表情淡淡的,“车宗不是已经把人打了吗,全打趴了。”
她还看得直鼓掌呢,这么快就忘了。
何安澜摆手,“不是护卫,是佑王,什么塑料兄弟,他不仁你不义……”
这么说来,原主倒是没这种体验。
何西朝皇帝曾经深宠她的母妃,可惜红颜薄命,这份爱便延续到原主身上。
所以兄弟姐妹里,没人敢惹九公主。
何安澜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原主神经大条,还是真的没有塑料姐妹花。
盛晏青看她一眼,深宫后院利益至上,个中道理还用人解释吗。
可何安澜回视过来的眼神里,确实透着满满的不解跟求知欲。
他一时竟无从分辨真假。
“我们虽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日里不亲近,可在皇帝眼里,都是他的皇子。”
只有皇帝觉得,自己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落在别人眼里,雨露均沾几乎是不可能的,谁多谁少各人都记着呢。
“今日盛嘉佑想害我性命,若如你所说,我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盛晏青顿了顿,才说:“直接点的话,不如杀了他,永绝后患?”
何安澜一脸无辜,连连摆手。
“我没有说这话,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吧?”
也就是盛晏青聪明,不中计,换了别人呢,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胡作非为,是他的事,人在做,天在看,我管不着他。”
盛晏青叹了口气,“皇室最忌兄弟不和。”
“若我动手处置他,消息肯定传回京城,有心之人定会拿此做文章。”
换句话说,今日盛嘉佑动手,是他不对,若盛晏青还手,就会变成了他的错。
何安澜听了很不忿,“本来就是同父异母,谈什么兄弟情深
?”
有没有搞错啊,先动手的盛嘉佑没错,自我防卫的盛晏青反而成了错。
这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