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她是一张筹码,也是无聊日子里的调剂品。
绑起来不可能,猫抓老鼠似乎更有趣。
何安澜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有种你别让人拦我啊,靠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寡不敌众,这游戏根本不公平。
盛晏青面不改色,“你不是长脚了吗,有本事,把我的人,变成你的人啊。”
兵不厌诈,怎么跑是何安澜的事,怎么拦是盛晏青的事,没道理要他让她。
何安澜的表情很不悦,她要他的人做什么,又不拉旗造反。
石头这时候进来送药,还把碗筷收出去,他都觉得帐篷里像是有股低气压。
何安澜不搭理人,拿了兵书又开始乱翻。
盛晏青端着药碗正想喝,看着她动作粗鲁,感觉一不高兴就会把他兵书撕了。
“你,过来。”盛晏青说道。
何安澜停住动作,“干嘛?”
刚才军医说了,盛晏青中毒受伤,得注意得养伤,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出去了。
这个帐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兵书,还是兵书,何安澜没别的选择。
之前盛晏青天天要去开会,要去前线,她一个人好歹自由自在。
现在他不出去,两人就得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指不定哪天一言不合打起来。
何安澜就是想到这里,所以心情烦躁
,翻了兵书好几页,一个字没看。
盛晏青重复道:“让你过来。”
何安澜一动不动,“公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故弄玄虚。”
上一次他让何安澜过去,结果就抢了她的刀,这一次还想故技重施吗。
何安澜可不傻,离他近没什么好处,还容易让自己受伤。
盛晏青想骂她说话难听,想想何安澜都不管礼义廉耻,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你过来,昨晚怎么喂药的,接着喂。”
何安澜觉得不可思议,瞪圆了脸,“公子,你脑子烧糊涂了?”
她早上说怎么喂药的,纯属胡诌,就是因为摔下床还挨骂,气不过。
可是何安澜昨晚,明明用勺子喂的,石头也在呢,盛晏青想哪去了。
盛晏青看她这反应,只是微微挑眉,“怎么,不是打算气死我吗,给你机会了。”
何安澜一动不动,“昨晚是特殊情况,你现在都醒了,自己喝。”
她才不伺候,求她都不干,别说他现在态度这么差,过来,过哪去。
何安澜又不是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盛晏青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吗?”
若是何安澜真用嘴喂,他不想负责也得负责,盛晏青是正人君子,不能无故毁人清白。
何安澜倒吸一口凉气,他一定是烧糊涂了,想得倒是挺美的。
然后她站起身,走过去抢他的碗,拿起勺子,舀一勺直接怼盛晏青嘴里,“喝!”
一勺又一勺,何安澜动作快又粗鲁,
比平时还粗鲁,表情上写满了‘喝死你算了’。
盛晏青抓住她的手,“你想呛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