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盛晏青拿出车宗从晓云身上偷的纸条,一脸‘我看你狡辩’的表情。
何安澜看了一眼,纸条上是自己的字迹。
“是我写的,那又怎么了?”她就知道,这才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副将跟大将军的区别,除了一个丑一个帅,还有就是,李石飞没脑子。
而盛晏青能领导大军迎击敌人,运筹帷幄,他想要猜中她的小把戏又有何难。
偏偏何安澜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傻。
纸条本来就是骗晓云的,她说了跑就一定得跑吗,没这规定吧。
“又怎么了?”盛晏青眯了眯眼,“你都约好了时间地点,为什么不跑啊?”
让他在这儿守了一夜,她倒是睡得踏实。
“公子,这你也信?”
何安澜伸了个懒腰,“兵不厌诈,公子身为大将军,难道会不懂?”
她是要跑,但不是现在跑,也不会带晓云跑,求人不如求己,别人又不可靠。
盛晏青不怒反笑,“你还懂兵不厌诈?”看来她也不是很蠢。
“学的。”何安澜扬了扬他的兵书。
这阵子她天天在帐篷里,兵书都不离手。
原主跟晓云有主仆情谊,何安澜可没有,对她来说,这里通通都是陌生人。
死胖子想图谋不轨,晓云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有那日想抓她去领赏的领头人。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何安澜还记得,晓云帮死胖子抓自己到床上去,不然她能扎死胖子一刀吗。
为
虎作伥,狼狈为奸,晓云想要何安澜信她,做梦吧。
至于眼前人……他又好又坏,明明凶得要死,却保她性命,还包吃包住。
何安澜也不知道盛晏青算什么人。
“晓云没良心,背叛了我,我就不能耍耍她吗,也好让死胖子空欢喜一场。”
“而且我都伤成这样了,顶着个大花脸见不了人,还跑哪儿去。”
“好好养伤它不香吗?”
姑娘家重容貌,何安澜也不能免俗,必须得在这里养好了伤再走。
“那然后呢?”盛晏青在心里琢磨,自己怎么就着了她的道,还被将了一军。
何安澜耍的可不止晓云跟李石飞,还有车宗跟盛晏青,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什么然后?”何安澜皱着眉,“然后没然后了,让她知难而退,别来烦我。”
真是奇了怪了,她受伤了心情不好,现在不想跑不行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这人真奇怪,天天警告她别跑,可是何安澜没跑,他又要问她为什么不跑。
盛晏青看着她,“所谓兵不厌诈,是用诡变、欺诈的手段跟策略,克敌制胜。”
“你只耍了丫鬟,克敌呢?制胜呢?”他想问的是,她要如何对付李石飞。
何安澜恍然大悟,“晓云只是受死胖子指示,我让他空欢喜,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公子意思是,我得让死胖子付出代价!”
盛晏青正想说,愚子可教也,结果何安澜下一句,就让他不想说这话了。
她一
脸认真道:“公子不是替我报仇去了吗,所以死胖子他死了吗?”
什么克敌,什么制胜,不是有他吗。
前日夜里是谁说的,为了自己的脸面,死胖子不仁,所以他就可以不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