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一愣,下意识的回应道:“啥话?”
“要么一块吃饭!要么一块完蛋!就今天这个场面规格,十万块能摆三个月!你是个体面人,自己心思心思,泰安能撑几天就完了!”
话音落,周理升上车窗,也不再搭理王大庆,一脚油门,也就开车走了。
王大庆把枪收回兜里,眉头紧锁的望着远去的金杯面包,久久无语。
半个小时后,宝龙区,靠近物流城的某个饭馆里。
沈天和沈飞和张浩民三人点了一桌子菜,刚准备给周理打电话呢,就见周理笑嘻嘻的,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刚说到你,你就回来了。”张浩民一笑,问道:“堵着王大庆了?”
“见过了,话也带到了。”周理大刺刺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王大庆怎么说?”沈天和问。
“啥也没说。”
“啥也没说?他啥意思?”沈天和眉头一皱。
“虽然没说话,但我估计他虚了。”周理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笑呵呵的灌了一大口生啤,笑道:“你想啊!天海现在整顿!他想找事儿都挑不着门,可泰安还开着,别的不说,就今天这场面,咱堵他一个月!他物流公司百分百必黄摊子!”
沈天和闻声摇摇头,“你怕是喝多了,我说整三个月你还真信啊?”
周理一愣,“咋了,难不成放过他?”
“不是放过,是咱整不起。”沈天和摇摇头,沉吟说道:“十万块,波哥出的起,但真要整三个月,肯定上头条,到时候咱全得进笆篱子踩缝纫机!”
笆篱子里踩缝纫机是江湖黑话,意思是进监狱劳改踩缝纫机。
张浩民和沈飞周理三人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就没招了?”张浩民皱眉问了句。
“也不至于。”沈天和撇撇嘴,“他穿着,咱光脚,只要波哥肯出钱兜底,今天可以堵他门,明天可以撬他货,后天还能截他货源,总之咱有一百种方法整他!”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沈飞目光有些惊奇的望着自己亲哥,突然问道:“哥,我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
沈飞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迟疑说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现在心思挺复杂的,想的挺多,挺远,真不知道这几年你都干了什么。”
“我曾经出任务,在缅甸待了三个多月。。。”
张浩民周理沈飞三人闻言愣住,沈飞满眼疑惑的问道:“那边挺乱的,你啥时候去了那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你踏马在里边踩缝纫机肯定不知道。”沈天和失笑,沉默一会,摇摇头,“有些事儿一天一夜都说不完,算了,以后再说吧。”
周理斜眼瞪着沈天和,“不想说就不说呗,整得跟掌握了核机密似的。”
“傻逼。”沈天和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另一头,下午一点多,宝龙区某麻将馆内。
大哥白凯南正在麻将馆二楼跟几个朋友玩麻将,而王亚龙三眼等人则是在边上看着,时不时的王亚龙凑上去帮忙点烟倒茶啥的。
有关麻杆的事儿以及泰安物流被几十辆车堵门的事儿,王亚龙心里门清,一大早他就接了n个电话,基本都是王大庆和徐阳他们打来的。
被王大庆打电话吊死鬼一样猛催,王亚龙其实心里也挺烦躁的,刚想出门找王大庆研究呢,就被白凯南拽到麻将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