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渊眼神犀利的看向夏家大郎,幽幽的继续道:“我看您还是将人领回去吧,你们妄冒嫁女这事儿必不会这般算了。”
“那怎么行?”
夏母急了,认证物证聚在,那一告不一个准?
况且他还有秀才功名在身,而夏家不过是个普通之家,哪怕女儿如今已是贵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可是杖八十啊,不仅如此,还得陪人家当年的聘礼。
当初要不是贪图这点银钱,她哪里会将夏二丫嫁进来?
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你舅兄那都是胡说八道的,根本没有这回事,我家大女儿就是自己病死的,跟二丫没有半分干系,是我猪油蒙了心,大女儿没了便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她的身上,这才口不择言,你千万别信,那都是气话——”
“哦?我看不见得吧?舅兄可不是这样说的。”
夏母见此赶忙拽了自家儿子一把,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可夏大郎这会儿正憋了一肚子气。
“对,就是我说的,你想怎么着?哼,你不要是吧,那我领回去更好,看不打断了她的狗腿,居然敢跟大爷我动手,真是长本事了,诶呦,娘,你打我干什么?不就告官吗?告就告,咱还怕他是怎么地?实在不行就给我妹——”
还没等说完又劈头盖脸被夏母一顿打骂。
事情闹到最后,演变成夏母当众教子,然后纷纷给鹿景渊道歉,那是好话说尽,不仅没有在骂夏小乔一个不是不说,还把她夸成了一朵花。
那啥好话都往她身上不要钱的砸,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家二丫那是最孝顺不过的好孩子,倘若让我在知道谁敢欺负她,说她坏话。看我不剥了她的皮,撕了她的嘴——”
上族谱
鹿景渊以退为进,不仅有理有据,还不显得咄咄逼人。
直接让夏家自食恶果不说,还还了夏小乔一个清白。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与其如此,不若直接从源头上着手。
不得不说,鹿景渊这手法十分高明了,最起码比夏小乔要开棺验尸来的更好。
哪怕她有些不太情愿,可不得不承他这份情。
“咳。今天,谢你了。”
待人走后,夏小乔有些别扭的开了口。
而鹿景渊拿着手中的庚帖笑了笑道:“不必客气,只是没想到你在夏家竟也这般不受待见啊?”
“呵,彼此彼此。”
夏小乔似笑非笑的说完,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上的庚帖,结果鹿景渊直接躲了过去,然后瞄了她一眼。
“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既然是我的庚帖,当然要放在我的手里了。”
夏小乔说的理直气壮,然而鹿景渊则淡淡一笑道:“非也非也,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鹿家妇。”
“你?”
夏小乔一脸无语,“你也别忘了,我们可是有约定的。”
“自然,不过约定是约定,可该上的族谱还得上。”
鹿景渊一脸认真,而夏小乔则愣住了,“上族谱?”
“不必了吧,上完还得划掉,多麻烦?”
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则在想,如今婚书也不作数了,只要她拿回庚帖,那妥妥的自由身,连休书都不用讨了,傻了才去上什么族谱,这不是刚出牢笼又傻呵呵的往回跳吗?
所以,这事儿坚决不能干。
而她想什么鹿景渊早就洞悉了一切,只见他笑着道:“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大宝和二宝马上就满周岁了,也该开祠堂记入族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