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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述（第2页）

我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孤家老人。

因为杀了齐溪，被南越开除。

张之远、蒋婉……纷纷与我决裂。

这不是我最痛心的。

可是。

我的家乡，平秋。被那群疯子屠杀，整个平秋，三千多号人，全部死于那些要为齐溪报仇的人。

而身为无上仙人境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能做什么？

于是，这个世界上我成为了最过孤单的人，不过全是我自找的。

直到许多年以后。

我和左言叶受卫禁邀请强迫卫统“禅让”。

那天，我在池界去息宫的路上看见了那三个人。李言、王婉、陈玄祺，我想杀了他们，可我看见了陈玄祺，不是因为他出奇的血脉，只是因为他很像齐溪。

我放过了那三个人，可他们最后却反过来与我作对。

蒋婉要杀我，我没有意见。

我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只是，因为齐溪，我开始恐惧杀人。刘永与石开来埋伏的时候，我刻意给他们留了退路，只是他们不肯走，势必要将我击杀，我不得已杀了石开。

我没有想到，刘永竟然要引渡劫天雷来击杀我，我知道渡劫天雷的威力，那时候我慌张了，我不想死。

可我又觉得，死在天雷之下，何曾不是一种解脱。

但是，我嗅到了蒋婉的气息。我明白了，我不可能走掉的，躲了天雷，却躲不开蒋婉的追杀。

我在天雷第二道没有降下的时候击杀了刘永，我不忍杀他的，可是我没办法。

那之后，蒋婉来了。

我与蒋琬激战，我不想和她打，只是她了疯，什么都不肯听我说。

后来樊来了，他与蒋婉扭打在一起。

我本来就是不想走的，就是想静静等死的。

可我想到了三件事。

齐溪、李楠和平秋。

这是我此生最后的遗憾，我想去见一眼李楠再回到平秋，我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不肯就那样等死。

只是我没有想到，李言会在那里阻击我。

所以说啊，人生在世，还是要交几个朋友的。如果齐溪还在，我也不至于只被追杀，而无一人对我伸出援手。

我和李言说了很多，后来在了那，却不是他的剑下。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死的时候，回想了我的一生。很遗憾，不平庸。

我对不起李楠，对不起齐溪，对不起平秋的家人。

我的名字叫做风满楼，八大仙人之一。

我得知风满楼被围杀，便匆忙从平国前往梁国，幸好没有晚，但我不敢去见他。

我远远的听见了他说的一切。

李楠、齐溪、平秋。

向齐溪道歉，我没办法去帮他。

我带他去了平秋，将他葬在他的父母旁边，一如儿时。

后来我为他守墓十月。

回到平国之后，我便郁郁而终。

他此生都不会知道，我一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明明曾经人山人海的后山亭子，我下了命令不让旁人进，只为留出你我独处的空间。

我爱着你，一直爱着。

我是平国的康平公主——李楠，风满楼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