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估摸有三四百人,抓了我们二十多个灾民。”
“这些马匪是离这五十多里的鸡鸣山清风寨上的,这伙山贼到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为祸已久,我们联合知府衙门及总督府已上山清剿数次,但鸡鸣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我们也屡次无功而返,也是因为如此,这些马匪愈发猖獗。”杜玉春开口向顾青城解释。
“大人,依我看,这一百石粮食可给,先解救灾民要紧,虽然以马匪的胃口,不至于只要一百石,大抵是因为太多不好运,所以这次只要一百石,但免不了以后会继续来打秋风。所以这次开始,剿匪行动也得继续进行了。”顾青城细细分析着。
杜玉春微微颔首,随即对巡捕吩咐:“满足马匪的要求,务必将人质解救出来!”
巡捕领命而去。
城外清风寨马匪见县衙这么快服软,便得寸进尺要求县衙将粮食送到鸡鸣山山脚下,届时清风寨才会放人。
虽说马匪如此猖狂,但淳安县县衙也得捏着鼻子认下。
一万多斤粮食,加之山路不好走,所以牛车至少得用十辆。
在县衙的安排下,第二日一早牛车便向鸡鸣山进发了。
“杜大人,顾某人略懂些拳脚,兴许跟上去能帮些忙。”顾青城开口道。
杜玉春确实不太同意:“鸡鸣山马匪众多,而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顾老弟大可不必以身犯险。”
顾青城:“小小马匪倒是奈何不了我,只怕粮食到了鸡鸣山马匪还不肯放人,所以我此间前去,可保护人质安全。”
杜玉春很是感动,拿着茶杯站了起来:“顾老弟仁义,杜某佩服,杜某以茶代酒敬顾老弟一杯!”
两人相敬之后,顾青城便离开县衙,追赶向出发的牛车。
因人手不够,县衙临时征召了二十多位灾民,顾青城追上牛车后,便伪装成灾民跟在队伍之中。
经过一天的跋涉,牛车终于在傍晚来到了鸡鸣山山脚下,依照约定,县衙将粮食卸下不得逗留,而清风寨在拿到粮食之后就会释放人质。
县衙衙役就灾民按约定返程,而此时顾青城如同鬼魅一般向山寨掠去。
几百马匪将粮食搬上山后,便在议事堂内摆起了庆功宴。
几百马匪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而角落里的灾民仍被捆着,马匪丝毫没有释放的意思。
“哈哈哈哈,昨天淳安县的官府都要吓死了,看到我们就乖乖把粮奉上。”一个瘦小马匪喝了两口酒,开始叫嚷嚷。
“呸,该死的衙门,上山剿我们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现在我们得让他们知道,这一片到底谁说了算!”一个身宽体胖的大汉,抱着一只鸡狠狠扯了一口。
此时顾青城隐密气息,正躲在议事堂的房梁上观察底下一举一动。
坐在上面的马匪头头,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
光头看了看角落里的年轻女人,露出猥琐的笑意:“来人,把角落那几个妞拉过来!待这里这么久了,我还没尝尝鲜呢!”
几个小喽啰来到角落,扯着几个女人的头发拉到了议事堂中间。
光头一眼便相中了一个脸庞俊俏的女子,随即指着该女子让手下带到他的面前。
光头看着眼前柔柔弱弱,但却异常漂亮的女子,顿时眼冒星光,舔着舌头向女子靠近。
女子本能地向后退,哪知光头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嘟着嘴就要亲上去。
女子也是很刚烈,抬脚一个膝撞,撞向光头的子孙根。
光头突然整个人就弓了起来,整个人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这还得了,底下人看到此情形,一部分人奔向光头。
“老大老大,您没事吧!”几人站在光头面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有几人则冲向女子。
“啪”女子挨了重重一巴,摔倒在地,嘴角也流出血了。
“妈的,贱人,敢伤老大!”
片刻后,光头缓过劲来了,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女子,一脚踢向女子腹部,女子顿时疼得发不出声音。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头犹不解气,抽出旁边的刀,猛得向女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