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让我说什么?”
夜深了,不是应该休息了么?
听着她的口风已经不再提到方才的事,喻凛怕她过烦,转了一个口风,“你为何突然提出要去看郎中?”方幼眠闻言,忽而抬睫。
喻凛留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方幼眠并没有直接回答,轻声反问道,“夫君不想要孩子么?”
“想。”他径直回答。
轻声道,“我想要一个和眠眠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好。
“但我明白,孩子急不来。”所以他不催促她。
总是与她亲密,仅仅是因为想要和她亲近,并不是因为追着要孩子。
“嗯。”方幼眠轻声。
她记得有关于要孩子,崔氏和老太太催得特别紧,喻凛倒是跟她说过,孩子的事情随缘,不必想太多。只是他总拉着她行房,她便以为喻凛说的那句话只是嘴皮子上面的功夫,场面话谁不会说。
不论到底是不是场面话,方幼眠都不在乎,因为她现在吃着避子药丸,总归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我。。。”方幼眠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你呢,你想要孩子么?”他问
示意她想要。
喻凛洞悉了她的犹豫,又见她点头,虽说得知了她此次要去看
中的本意并不单纯,可有关她说的想
要孩子没有过多深虑。
“眠眠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乌,他挑了一缕头绕在修长的指骨中玩,感受着她丝的顺滑,如同她给人的柔顺一般。方幼眠听到男人语气当中的笃定。
她不免觉得好笑。
便也勾唇浅笑了一声,回他,“嗯。”
喻凛将她的乌归拢回去,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看着她的笑,也跟着扬起了唇角。
不得不承认,方幼眠三言两语而已,他便没有那么计较那个香囊了。
毕竟那个香囊,是岳芍宁跟她要了,她才做的。
而他没有要,她便做了给他
平心而论,他和她的香囊也更加相似一些。
翌日,喻凛跟着方幼眠一道出门,方幼眠对与他同乘一辆马车有些抗拒。
便说不用了让他自己去忙,不要耽误了朝廷的公差,谁知道喻凛说,他不耽误这点时辰。
他如此说来方幼眠倒找不到什么好的托词了。
幸而喻凛今日没有与她同坐马车之内,他带着千岭骑马,见状,方幼眠松了一口气。
过去的路上,方幼眠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一眼
如今时辰还早,瀛京的街道上已经人满为患了,蜀地这个时辰,商贩们才出街,有些铺子甚至都没有开瞧了一会,收回眼之时,视线掠过前头高坐于红棕马上的男人
今日喻凛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圆领锦绣袍子,外面置着一身鹤纹大氅,身姿颀长,侧脸如玉。
神情淡淡,看着尊贵不可冒犯。
周遭有不少姑娘红着脸在偷偷看他,甚至窃窃私语。
若非她是喻凛的枕边人,或许也会被他这副风光霁月的皮囊给迷惑了,只当他清冷寡欲。
喻凛将方幼眠送到了祝家,撞见了欲出门的祝应浔,他把手里的马鞭递给随从,欣喜道。
“喻云瞻,我只当你再也不上我们祝家门了呢。
见方幼眠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岳芍宁凑到她耳畔,跟她低声说,就为着上一次祝夫人带着祝绾好上门为她的事情,喻凛冷着一张脸到祝家
因为两人是低声耳语,喻凛听得不大清楚。
,着实怕人得很,便是连着她公爹都吓得不轻。
依稀之间不过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岳芍宁跟着她乱说什么,她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么一身煞气活像是上门讨债的
他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