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表情严肃,十分虔诚。
过了大半个钟头,也没见什么过来。
一只野兔露了露头,梁子觉得不值得打,中意的猎物是野猪。
野兔竖起耳朵,蹦跶着走了。
两人继续潜伏,他们还不信,野鸡这么诱惑的饵,会吸引不过来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羽看到,野鸡落点后的草丛动了下,提醒梁子注意野鸡后面草丛。
梁子什么也看不到,急的直流汗。
草丛被扒拉开,白羽惊呆,露出脑袋的居然是只貂,褐色长毛,转着小脑袋,警觉的盯着前面野鸡。
梁子也看到,手心里都是汗,嘴里说:“羽哥打不打?”
“打。”
梁子瞄准,扣动扳机,枪响了,他跟着哎吆一声,肩膀仿佛掉下来,枪也扔到一边,揉完肩膀才想起问猎物:“打到没有?”
白羽呵呵一笑:“你那一嗓子,吓也给吓跑了。”
梁子沮丧无比:“又浪费了一颗子弹。”
白羽安慰他:“不要这样想,神枪手都是练出来的。”
两人准备把野鸡带走,刚起身,天上一声尖锐的鸣叫,两人抬头,一只鹰直冲下来,顷刻间,抓起那只野鸡飞到天上,扑腾几下翅膀,消失在天边。
两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梁子吐出一句:“羽哥,枪就够快的了,那鹰比快枪还快。”
白羽也感叹:“太快了,冲下来,抓到野鸡,接着就飞到云彩眼里了!”
两人的精神受到打击,没有心思继续打猎,收拾东西往山下走。
空手而归就空手而归吧。
梁子有些自责:“如果那一枪不是我打的,也许那只貂就到手了,马上冬天了,貂皮的价格上去了。”
白羽告诫的说:“你得记住,不是说我们每天出来都有收获的,有时候,就是白忙活,要调整好心态。”
两人来到山下,牛车找不到了。
刚才还强调心情平和的白羽也急了:“今天是不是不该出门,一点收获没有,牛车还丢了!”
梁子也在附近大声喊:“谁动了我的车!”
有砍柴的出来告诉他们:“牛车被赶到兴荣村了。”
两人追到村里,果然看到牛车,在卖车的老头家,老头子还在。
两人没想别的,以为老头赶回来的,忙赔笑上前:“大爷,这车这牛您是赶回来稀罕稀罕。”
老头没说话,把脸挪到一边。
两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冲出来:“后生,牛车说好了十两银子卖给你,你不能赶走了车,不给银子啊!”
白羽愣了:“银子我给了,大爷,银子给您了。”
两个汉子是老头的两个儿子,一口咬定没给钱。
白羽拉过老头:“老大爷,银子我就是这样交到您手里的。”
老头抽开手。
老头两个儿子坚称没有:“后生,你说拿了银子,有什么凭证?”
白羽望着老头,眼泪都出来了:“大爷,您可不能!”
老头叹了口气:“那天你说,没带银子,我们相信你,先让你把车赶走,这都几天了,啥时候给过银子。”
老头两个儿子也说:“今天不把十两银子拿出来,牛车你是赶不走了。”
村里又出来几个大汉,替老头一家说话。
白羽无奈,拿出十两银子。
老头两个儿子见到银子,眼睛放光,伸手就要夺。
白羽收回手:“慢着,你们写个条子。”
一个留胡子的瘦高个,写了张凭据:“收到林下村白羽银十两,买卢秉云牛车,两家一付两清。”
白羽又让按下手印,才把银子交给卢秉云。
老头的两个儿子让白羽与梁子赶走牛车。
回去路上,爱说爱笑的梁子也蔫巴了,白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已:“花银子买个教训吧。”
到了村里,白羽嘱咐梁子:“今天的事都不要说。”
梁子应下:“羽哥,牛车的钱我也出一半。”
白羽打断他:“不用,咱们记住这个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