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使劲摇头,仔细端详道童的脸,一股力量给他的大脑注入一些记忆,不可思议的问:“我表弟被送去当和尚了!”
“我当了一年,也不知道那大秃驴怎么想的,把我送到这边当道士了!”
白羽敲着脑袋,挖掘着这个表弟的信息。
郑秀是白羽二姑家的独子,长到八岁,不知怎么,二姑与二姑父相继故去,村里人认为是郑秀克的,在族里长辈要求下,小郑秀去庙里当了和尚了,成年可以还俗。
从此,白羽再也没见到表弟,直到今天。
白羽有再多的话,也不能在荒山野岭说,背上表弟往道观方向跑,这回身上有劲,癫地郑秀直哎吆。
回到道观,把郑秀送到房间,白羽端来清水,帮他把伤口清理,然后问:“你们庙里有没有金疮药?”
“在后院师傅的房间。”
白羽转身跑去后院,郑秀哎吆一声,想起来师傅嘱咐,不准去后院房间,可是白羽已没了影子。
老道士房间,白羽找到治疗外伤的膏药,小箱子上写着,应该不会错。
正准备走,见老道士桌下放着一个木案,上面搁着两个布缝起来的小人,都贴着奇怪的符。
白羽拿起一看,小人后面是一个人的名字,黄彩屏,黄斯隐闺女的名字,拿起另一个,手一哆嗦,小人落到地上,是白羽母亲的名字。
难怪吃了那么多药不见好!是缺德的老道士搞鬼,你等着。
白羽将写母亲名字小人上的符拿掉,回到前院表弟房间,敷好药,伤口不怎么疼了。
白羽说起老道士房间的两个小人。
郑秀一听,气呼呼说:“怎么能这样,肯定收了跟咱家作对的钱了,师傅什么钱都收。”
“这玩意怎么做到让人长病的,那个符这么神嘛?”
郑秀眨巴一下眼:“师傅不在家,我就跟你说了吧,这玩意一点不准,就是忽悠人的。”
“可是你舅妈确实病了?吃了好多药不管用!”
“那是半夜,师傅去你家,给舅妈喝的水里或者饭里下了药,那药是他自已配的,人吃了后,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水,时间长了,一点力气没有,跟长了大病一样,吃了师傅那种药,别的药白搭,得用他的解药,师傅用这招,骗了好多人。”
“我就说,老道士装神弄鬼的,解药在哪?”
“在那个葫芦里,小药丸。”
白羽返回老道士房间,找到柜子里油漆的葫芦,想把药丸都拿走,转念一想,都拿走也没用,拿两颗,给母亲一个,剩下的去黄家,用药丸换点东西。
回到前院,刚给郑秀做熟饭,道观大门响动,郑秀一听脚步声:“师傅回来了。”
白羽无处可躲。
老道士见郑秀没出门,直接走了过来。
白羽赶紧起身。
老道士一见白羽,稍微一愣,又见郑秀躺在那,腿上包着,地上有血,什么都明白了。
打个稽首,向白羽表达感谢,随后查看郑秀伤情,嘱咐几句,将白羽叫到门外。
老道士见白羽心里一动,这小伙机灵,给我当徒弟挺好,直接了当问:“给我当徒弟怎么样?”
白羽直接摇头:“道长我不识字,认不得经书!”
“哎,不妨,我可以教,郑秀也不识字,经书也研习的很好,做了我的徒弟,不光教你经书,还有很多精妙之术相传。”
白羽想起老道士屋里写着母亲与黄斯隐女儿名字的小人,心里有气,当面质问:“我母亲与道长无冤无仇,黄斯隐女儿不知与道长有何冤仇?”
老道士瞬间明白,长叹一声:“你已知晓,不妨与你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