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有机会,但那是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失败那就真的要将这武状元拱手让人。
“最后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了吗顾侯爷?”墨鉴凉凉地看了顾远一眼,经由他这么提醒,此时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动怒。
但声音虽然平静,可话中威胁之意却不容忽视。
顾远自然领会,回答得也十分果断,“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苏子轩当上武状元。”
能当武状元的人,只有柳未青。
墨鉴垂眸看了顾远一眼,倏地眯了眯眼睛,声音竟然也听不出几分喜怒,“对了,我已经选好了当武状元的人选,这段时间就请侯爷好好指点一二了。”
顾远手不自觉一缩紧,额头划过一滴冷汗,忙道:“既是殿下请求,那我定然竭力指点。”
当年顾远便能一举夺魁,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这军侯也不是白做的,他的武功的确是能在京城傲视群雄,能得他指点,那在武举获胜的几率就多几分。
“正好,这些天就让他跟顾长安多接触。”墨鉴道,“相处一阵子,日后订婚也不突兀。”
书房
寂静了一瞬,顾远才应。
“是。”
他指骨捏得紧紧的。
墨鉴上前一步,拍了拍顾远的肩膀,轻声道:“顾侯爷,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但是你放心,日后肯定是亏待不了你们顾家的。”
话里有几分冷意,顾远听的分明,他低头道:“我明白,但是现在长安还对未青一往情深,恐怕不会乐意退婚。请殿下再给我一点时间,劝劝她。”
“我的耐心只到武举。”墨鉴甩袖转身。
这就是最后期限了。
墨鉴知顾远不会心甘情愿将顾长安这枚筹码拱手奉上,所以他就给顾远挣扎的机会,倘若他真的有办法送柳未青夺魁,那也未尝不可。
若是不行,那这筹码他不交也得交了。
顾远也明白这个道理,“是。”
跟顾远也就聊到这里,墨鉴这次来得匆忙,所以不宜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刚好,顾长安回来时,便见到墨鉴的马车刚走。
她这一路上有点浑浑噩噩,城门口的尸体她也去看过了,那样的手笔是云蘅做的没错了,顾长安知道云蘅怜悯天下人,却也绝不仁慈。
云蘅教她兵法时,说得最重要的一句便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永安楼那被云蘅步步紧逼,她现在脑子里总是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情,顾长安做人做事,都是云蘅一手教成,娘去世的早,顾远从不管她,只有云蘅陪在她身边。
若是她对云蘅生出了那一点的异心。
顾
长安忍不住唾弃自己。
顾远是送墨鉴离开的,见到顾长安从府外回来,他的脸顿时黑了,“你去外头做什么了?”
他倒没有认为这次的事情跟顾长安有关。只是现在心头郁闷,加之墨鉴还在拿婚约说事,这会正主出现,顾远的怒自然迁到了她这。
顾长安心情不好,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略过他朝芳华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