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崖被司徒香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冷哼了一声,直接就朝外走。
顾长安伫立在屋檐下,喊住他,“等等!”
风崖头也不回,司徒香见状,拍了拍顾长安的肩膀,笑道:“你别管他,他就是害羞,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听到司徒香话的风崖脚底一个踉跄,火道:“谁害羞!”
司徒香顿时冲顾长安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好啦,我就先走了!祝你得偿所愿,也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可不要再是一身伤了。”
顾长安点头,“我尽力。”
司徒香跟顾长安道别后,就匆匆去追风崖。
在这斜风细雨里,看到司徒香追上风崖后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似乎说了什么,惹得风崖脸红脖子粗地反驳。
但是隔着远了,顾长安一句也没听见。
两个人就这样打闹着离开,顾长安伸出手去接这杏雨,芍药担心她忙道:“小姐,你才醒来,就不要在外头站着了,小心受凉,赶紧进去休息吧。”
顾长安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却道:“芍药,我是不是稍微也得到一点师傅的原谅了?这些天,一直都是师傅在帮我……”
没有云蘅,她根本没法在顾远的折磨下挺住。
芍药看到这样的顾长安也十分难过,道:“小姐,你不要自责了,你跟国师府的关系,本来就是受侯爷他们挑拨,
只要你能解释清楚,国师肯定会相信你的。”
“解释太苍白了,我要用行动告诉师傅,我跟顾家绝无瓜葛。”顾长安转过身,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这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她要做的还有很多。
第一件,就是武举。
风崖跟司徒香离开后,家丁们向顾远禀报了消息。
顾远终于按捺不住此时的愤怒,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蹦,“顾长安,顾长安,顾长安,你真是好样的!”
家丁吓得连忙跪下。
地上顿时跪了一片。
顾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看向那些家丁道:“芳华园那边什么情况?”
“大小姐的婢女好像去了膳房领了点吃食,应该大小姐是已经醒了。”家丁颤颤巍巍地道。
“很好……很好……”
站在屋中央的男人仿佛被恶鬼附体了一般,露出了猩红凶狠的目光,他已经气到了极致。
在京城他顺风顺水了这么久,第一次接二连三地吃瘪。
都是因为她顾长安!
明明是他的女儿,却像是来讨债的冤孽一样!
一开始他也是对顾长安这个长女有过几分疼爱的,可当顾长安长得越大,便越像苏琴起,顾远对顾长安每一次靠近都充满了厌恶。
怎么就能做到,一颦一笑都那么像苏琴那个女人。
现在连给他找不痛快的地方都那么像!
好啊,既然非要学苏琴跟自己作对,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传下去,从现
在起,停掉芳华园所有用度,她不是厉害吗,那就不要再用顾家的一针一线!”顾远阴森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