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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俞买了一大堆毛线团,但织了一下午他就没兴趣了。
沈亭州只好拿回家,准备闲着没事时织一织,不然东西就糟蹋了。
把车开进小区地库,从车上下来之后,沈亭州总感觉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地库有一片区域的灯坏了,沈亭州路过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他还听见脚步声。
沈亭州加快,那人也加快,放慢速度,那人也放慢速度。
想起今早苏俞的话,沈亭州鸡皮疙瘩冒出一点,快步朝前面的电梯走,近似乎在跑。
果然身后那人脚步也加快了,沈亭州惊出一身冷汗,彻底跑了起来。
两个杂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车库回荡。
前面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冒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沈亭州瞳仁微颤,立刻改方向。
那人眼疾手快伸手摁住了他,沈亭州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刚要挣扎,闻到熟悉的味道。
抬头,对上许殉那双沉静的眼睛,沈亭州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许殉向来会抓重点,问他,“你以为是谁?”
沈亭州没听见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脚步声,“刚才
()好像有人跟踪我,不过也可能是错觉,或许是回音?”
他不好意思告诉许殉自己逛花区论坛,然后被人盯上的事。
而且未必是真的盯上他。
许殉四下一扫,空旷的车库除了他俩再无别人。
许殉说,“先回去吧。”
惊魂刚定的沈亭州被许殉扣着手腕,牵着朝前走也没太大的反应。
许殉摁下电梯按钮,临上电梯前又沉冷地扫了一眼车库。
静悄悄的,仍旧没有影子。
彻底平复下来的沈亭州,发现自己跟许殉牵着手,不自在地抽回,没话找话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殉说,“在等你。”
沈亭州没料到他这么直白,不禁一怔。
许殉又说,“我做好饭了,你一直不回来。”
听出几分怨气,沈亭州好笑的同时又赶紧顺毛,把手里的东西一抬,他道:“这里有不少毛线,给你织条围巾吧?”
许殉身上怨气散去,探头看向沈亭州提的毛线,“都是给我的?”
“呃,不是,还要织一些小东西。”毕竟毛线是苏俞家的,多数当然要用在孩子身上。
许殉抿了一下唇,问,“这毛线是别人给的吗?”
沈亭州没隐瞒,“是苏先生给的,他自己不会织,我闲着没事磨时间用。”
许殉收回脑袋,不再说话。
见他格外安静,沈亭州看了一眼,“许先生?”
许殉瘫着脸,“这里没有许先生。”
“那,小许?”
“小许离家出走了。”
沈亭州:……
电梯到了楼层,沈亭州跟许殉一前一后走下来。
许少爷是不会炒菜的,所以晚上吃的是寿喜锅,食材都是别人配好的,放进去煮就可以了。
但这怎么能说不是人家做的饭呢?
吃饭时,许殉脸色平和,还帮沈亭州打了一个温泉蛋。
沈亭州既不知道他刚才闹什么别扭,又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闹别扭。
吃过饭,许殉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时脸色异常冷峻。
沈亭州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正好看见,迟疑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