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问对方是不是修炼者吧?那也太失礼了。
“明日用望气术看一下师傅吧,呼~”
揉揉双眼,李惊鸿长舒了一口气,再次吸收人参的药力。
翌日,赵甫看着双眼通红的学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惊鸿,昨晚是否没有休息好?双眼为何如此红肿?”
“多谢夫子关心,弟子无事。”
“若是身体不适,可不要勉强。”
“弟子知晓。”
李惊鸿摊开一卷宣纸,用白玉镇纸压住宣纸一角,手持一支狼毫毛笔,笔尖蘸取少量墨水,在纸上写下整篇《易经》。
赵甫对此并不意外,他这弟子记性特别好,他教过的诗篇也好,说过的名句也罢,就没有李惊鸿记不住的。
不过,这明显是文状元的模子,怎么会想着要练武呢?
那秦满可是军中有名的猛将,若不是身受重伤,恐怕早已成为军中教头了。
“罢了,人各有志,各行其志,各得其所。”
赵甫端起紫砂小茶壶,浅浅品了一口,感受到茶香和苦涩味在舌尖散开,惬意的很。
午后,李惊鸿穿上了灰色短衫,来到练武小院。
小院内,秦满犹如挺拔的老松般站立,双目平视李惊鸿走来,不怒自威。
李惊鸿被这莫名的气势吓到,小心翼翼地发动了望气术。
丹田灵力以平常两倍的速度消耗着。
秦满的气运格外复杂,生气呈现透明状,看不清寿元几何,死气漆黑如墨,伴有明显的绿色病气,应该是中毒的表现。
财气橙黄翻涌,财产相当惊人。
媚气不显,证明是孤身一人,名气什么的都是虚名。
而除了病气外,两种新的气运导致了灵力急剧消耗。
分别是血红色的杀气和银色的战气,这是李府内无人拥有的稀有气运。
杀气深红如血,死在秦满手上的性命不会少到哪里去;战气银光灼灼,说明秦满为国而战,一往无前。
李惊鸿不由得对秦满的过去更感兴趣了,说不定他真的是修行者也说不定。
“还傻看着干什么?先扎半个时辰马步,然后再提石墩!”
秦满感觉自已被窥视了般,在战场上厮杀养成的警觉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哦,是,师傅!”
秦满吼了一嗓子,让李惊鸿吓得赶紧停止了望气术,吐了吐舌头,随即双腿分开,腰间抱拳,气沉丹田,顶着赤阳扎起了马步。
秦满感觉到不适感消失不见,有些警惕地环视四周,想着这是李府,应该不会有对手找上门才对。
放下心来,秦满闭目站立,面对烈阳丝毫无惧,就这么安静地陪着李惊鸿。
“师傅,您可在树荫下休憩片刻,这烈日当头,弟子不忍师傅。。。”
“无妨,为师早已习惯,站好你的马步,不必多言。”
李惊鸿善意出言,却被秦满一口拒绝,当下只好忍受着毒辣的阳光,专心扎马步。
练武的第二天,便在沉默的气氛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