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岑青才终于缓过神来,猛地踹向还压在身上的黑蛟。
刚发泄完的邬冬一脸餍足,枕着自己的手臂,弯眸看向有些气急败坏的岑青,连自己尾巴被人粗鲁踹开也不生气,反而卷了一撮身旁的黑发绕在手上,笑盈盈道:“师尊,你真可爱。”
岑青:可你妈逼的爱谢谢。
胯间有些火辣,并着冰凉黏腻的不适感,岑青拽起褪至脚踝的亵裤,重新套在自己身上,而后忍着不适朝邬冬经常泡的寒潭走去。
由于重力的缘故,那些凝滞在胯间的冰凉粘稠液体,随着岑青走动的动作下滑,带起一片的痒,这时,身后传来窸窣响声。
“师尊,我来帮你清洗吧。”
岑青连忙回头,一手紧紧拽着裤腰,一手虚虚撑在空中,拦住他的步伐,假笑道:“不用,你老人家歇着吧啊,我自己能行。”
瞧着他耳根和颊侧未消的红晕,邬冬到底还是止住了自己上前帮忙的想法。
他的师尊正害羞着呢,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将人逼得太紧。
这般想着,邬冬便重新窝在了凌乱的被褥间,拿起被漏了点点斑驳的湿润绒被,放于鼻间,深嗅了嗅。
见邬冬没有过来的意思,岑青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都什么破事儿啊!他可不想在被人摁着差点当小母蛟操了之后,还被人羞耻地按着洗屁股!
寻了一处瞧不着邬冬的地界后,岑青终于放心地清理起来。
他胯间残余液体冰凉,那抹寒泉水却比之更凉,每次捧起潭水淋在腿间,都会引起身体一阵战栗。
为了不磨蹭太久,而吸引邬冬过来看到自己这般,岑青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搓着下体,白色的精液一股一股地顺着水流被冲进寒潭,消融在潭水中。
好不容易清洗完后,岑青又猛然想起一个事情。
他拎起刚刚脱下的亵裤,凑进闻了闻,随即面如死灰。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刚刚走得急没拿外袍,他现在怎么光着屁股去跟邬冬开口重新要一件衣服?
岑青裹了裹发凉的身体,瞬间脑子假想出很多可能,却都被他一一推翻。
不想光着屁股出去的岑青泛起了难,一双如墨的眸子盯着粼粼波光的水面发着呆。
人一发呆,很多被忽略的事就出现在脑海里,岑青忽然想到刚刚的情事,他猝然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
完了完了这蛟刚刚射过了不会失控期就这么过了吧?那自己岂不是没有逃跑的机会直接等死?
想到这里,岑青坐不下去了,在脸面和性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他尽可能地放下亵衣,遮拦着裸露的下身,但那极符合他身段的亵衣却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走动间凉嗖嗖的,毫无安全感。
让岑青宽慰的是,那蛟似乎一直背着他在发愣,没有看向他。
岑青松了口气,快速走到他后方,侧跪在重新铺好的被褥上,尽可能地放轻语气唤他。
“阿冬,你还有衣物吗?我这一身穿不了了。”
他这一出声,却惊得邬冬一抖,连忙将手上的什物丢进神识空间后,邬冬才转过身,拿出一套淡青色的衣袍,单手掐了个决,岑青便换上了这身衣服。
看了看瞬间套在身上的舒适衣物,再看了看面不改色的邬冬,岑青心中暗喜,除开生物都丑了点,这个世界还是很便利的,自己逃出去后,定要去学些本事玩玩。
想到出逃这事,岑青便正了正神色,抬眸看向邬冬,软着嗓音关怀问道:“阿冬,今日之后,你这情期可是要过了?”
邬冬看着他眸中带着的担忧,心中一暖,眼眶却不由得发涩。
这些日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又沉溺在了一处幻境中,分不清虚实,可是这人的眼中眸光流转,温度这样真实,这真的是假的吗?
还是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中,他可以祈求,跨过千万岁月,师尊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邬冬这般想着,嗓音都哑了几分,那双绛红色的红眸好似裹着无数缱绻,深深地看着岑青。
“是,我的情期快过了,只需这两三天在潭中调理几日便好。”
岑青心中一喜,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真切,道:“那可太好了!”
可是岑青不知道,妖兽情期百年一现,妖力越高,情期越烈,邬冬这般说法,只不过想着往后年岁漫漫,可徐徐图之,却不想,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是一个晴天,离这失控的一晚只过了两天,邬冬在潭水中调息,岑青就坐在不远处,借着白玉珠发出的光线,惯例看着书。
忽然,岑青放下书本,朝他走来,路上还伸了个懒腰:“开个结界,我出去撒尿。”
邬冬自然打开了结界,随即继续调养体内窜动的魔息,这两日他离不得水潭,都是开了结界由着岑青自行解决,故而这次邬冬也以为,没过多久,岑青便会哼着小曲回来。
可是直到他引着魔力在体内转了三个大周天后,岑青也没有回来。
邬冬皱着眉头,随意将魔气压住后,起身去洞口寻人,却见入眼皆是密密麻麻的树从,一片郁葱,哪见什么人影?
另一边,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岑青深吸了一口气,将衣袍脱下丢至一条小道上,自己只穿着亵衣裤向树丛跑去。
做出干扰项后,岑青缓缓松了口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急急奔向丛林深处。
他想得很周全,邬冬离不开寒潭,加上自己这两日表现良好,起码要过好一阵才能缓过来自己跑了,届时肯定会循着气味来找自己,而岑青将自己的衣袍丢在路上,自己则混入了别的气味,加上邬冬发情期神智不太清醒,还是有逃掉的可能的。
他这般想着,放轻了动作,嘴角笑容越咧越大,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他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竟像近在咫尺!
“师尊这是要去哪里?”
炎炎烈日,万物都在避暑,唯有繁郁的草木,不动如山地矗立于山谷间,安静无比。
下一刻,静谧的氛围被一声惊叫打破,蛰伏在昏暗处的灰鸟打了个激灵,朝声源处看去,却只瞧到了半空中一抹黑雾的尾巴,倏地消失不见。
被黑雾掳走的倒霉蛋正是岑青,他此时正被一身黑气的邬冬压在身下,胡乱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