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我来此,是为了给我治伤?”
“可不!薛神医在隔壁给老爷瞧病,让你来此是为了方便薛神医诊治,你倒好,直接晕死,赖上了大夫人。你现在能起来不?要能起来就自个儿回去。”
林晚节一愣,心知是自己昏迷时,大夫人让人给自己医治的。心里生出一些感动,问了一句:“大夫人人呢?”
“大夫人自然有大夫人的事,哪儿轮得到你个下人管。”
林晚节没有多问,挣扎着起身,但还没有完全恢复,显得有些吃力。
“真麻烦!”小莲抱怨一身,伸手过来搀扶,把这憨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感觉身上压了一麻袋的大米,双腿打颤好不容易才站住。
“真是头野牛,能不能少吃点儿。”
少吃?
林晚节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噜叫唤,裤子直往下掉,一手搭在小莲肩上,一只手揪着裤带往上提,模样有些滑稽。
小莲羞红了脸往林晚节的身下瞟,看了一眼又一眼,越看腿越软,越软就越站不稳。
哎哟一声,小莲被林晚节给压在身下,两人滚到了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
大夫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
小莲慌了,张牙舞爪地乱抓,也不知抓到了什么,全当着是凳子的把手借力挣脱了林晚节的身子。
但却要了林晚节的命,老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直跳,后脑伤口都崩裂立刻,浸出血来。
“小莲姐姐,你你你……你轻点儿,要断了!”
“哎呀!”小莲站起身,脸红得黑,松开小手,不知往哪儿放,一会儿藏在怀里,一会儿藏在身后,一会儿握在一起,最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狠狠地打了自己乱抓的手背几下,用了死劲儿,打得啪啪作响,几下就红肿了。
“够了!”大夫人呵斥一声,拧眉道,“若知你是故意的,萧家便容不下你!这次本夫人当做没看见。”
“谢夫人开恩,谢夫人开恩!”
小莲哭着给夫人磕了两个头,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不敢吱声。
大夫人转头看着林晚节,脸上的冰冷消散,有了一点关切:“林大,能站起来吗?”
林晚荣咬牙切齿,提振精神站了起来,扶着床沿。
“夫人,刚才小莲姐姐是为了搀扶我,一时没有站稳才……才摔在了一起。”
“小莲跟我多年,她是什么人,夫人心里清楚。刚才的事就当没生,小莲,把这憨子送回菜园,近日多分些时间照料他一下。”
“是。”小莲带着点儿哭腔欠身一礼,走到林晚节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准备带他离开。
林晚节没动,目光灼灼看着大夫人,似是有话要说。
大夫人被林晚节看得心慌,下意识地双手环胸,把本就巍峨的峰峦显得更加丰满。
“林大,你还有何事?”
“夫人,您……您为何如此维护小的?”
大夫人脸色一正,训斥道:“只要对萧家忠心,本夫人谁都维护!你的伤是为保护萧家所受,本夫人若不关心你,岂不让其他人寒心?在萧家办事,只要照着主子的吩咐做就行,少说少问,赶紧退下!”
“憨子,你还话多?赶紧走啦!”小莲在旁劝说。
林晚节还是没动,他感觉大夫人对自己的关心并非如她所说那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今日一事,林大受大夫人恩情。
林晚节向来是有恩必报,便对大夫人说道:“听说老爷久病缠身,可否让小的给老爷把把脉?小人世代行医,虽不如盛名在外的神医之流,却也习得不少偏方,或许能帮老爷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