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川不认识,祁臣却是知道,许家那个表面冷淡有礼,私下烟酒都来的疯子。
好友被人这样对待。
祁臣皱眉说道:“许临洲你干什么?”
带着劲风的拳头落在程洛川腹部,又狠又急,让人始料不及,嘭地一声,男人身体撞倒吧台椅子。
祁臣眼皮直跳。
背后一整面墙摆满美酒佳酿,他的心肝宝贝,费了不少心思。
出一点差池他跟许临洲这个疯子没完。
保镖上前围在程洛川面前。
祁臣挡在好友前面,阻拦掉他的拳头,声音沉下来:“一回国就疯,许临洲你脑抽别来我这找茬。”
精神病院没关好,让他出了门。
祁臣确认程洛川跟他不熟,无缘无故、无冤无仇,他什么疯!
许临洲其实早就回国,人在东城,其实就算没回国,沈朝颜的消息他也没放过一分一毫,只要有机会,直接一张机票回来。
这些来,男人护照上盖了不少印戳,机票一张张,有傅斯逾这个男人虎视眈眈等着上位,许临洲在国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时常担心傅斯逾上位。
就算他一时自尊心作,顺了沈朝颜的意思分手,可他没打算放手,像个跟踪狂一样跟在沈朝颜身边。
或是安排女保镖助手汇报她的消息,甚至暗中安插的人手通过重重考核进了沈朝颜的工作室团队。
当然这些沈朝颜不知道。
许临洲一听到下属汇报,除了傅斯逾以外,她身边又围上一只苍蝇,且这人卑劣至极,竟然妄想让他的朝朝陪酒,企图趁虚而入,占尽便宜,不可理喻。
许临洲人没疯,哪里能容忍,拳头指节痒得不行。
他捏了下指节,吐字道:“不关你的事。”
“你要是上赶着护犊子,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收拾。”
祁臣:“……”
他疯了。
在室内,且都是保镖,傅斯逾没了顾忌,唇角扬了个笑,面上温润尔雅,下手却狠戾无比。
程洛川不可置信,眼眸森冷,肺腑灼烧,闷咳一声,差点要吐出血来。
那个莫名其妙的疯男人就算了。
傅斯逾在什么疯。
他跟沈朝颜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出手。
程洛川哪会心甘情愿被打,衬衫被汗水浸湿,咬着牙狠声道:“自作多情。”
傅斯逾心里所想他一清二楚。
但他跟他一样,没资格、没立场动手。
见他想还手,许临洲狠狠一脚上去,正中腰腹。
饶是程洛川再隐忍,唇齿间依然泄露闷哼,痛得面目狰狞扭曲。
许临洲学生时期不是没跟傅斯逾动过手,打起架来像两条疯犬。
但这个时候,两人难得一致。
傅斯逾眼眸暗沉:“程导,你不想让朝朝当你女主角可以不用,私下那点想法摆到明面上,不太厚道。”
程洛川喘着气,倒在地上直不起身,嘴上狠话没停:“你装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龌龊想法。”
“你可以有,我为什么不行?”
许临洲半蹲下,看着被汗水刺痛双眼的狼狈男人,纠正道:“你俩都不行。”
见他还想再打,祁臣带着保镖拦人,怒吼道:“你们都干看着是吧,让那个疯子闹出人命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