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越现在说要训练自己,要自己交出膀胱的管理权,那不就表示自己以后即使在家里的时候,都无法痛痛快快想尿就尿了?
以前还只是需要在外边憋尿,现在自己要是答应了董越,也就是说,在家里都无法自由排泄小便,这万一哪一次出门前就很想尿尿了,但董越却不许自己尿,自己岂不是要憋着一肚子尿出门?
万一在外头没憋住失禁了,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见白宁还有些犹豫,董越直接拉下脸来:
“怎么?你还想第二次在外边失禁?今天尿失禁还不够丢脸吗?你怎么成天脑子都想着要在外面小便啊?”
“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希望你能够安宁一些,每天乖一点,而不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给人看了笑话!”
“你以为我想管教你的膀胱吗?拜托,作为男朋友还要辛苦调教你的膀胱,我很累的!要不是你自己憋不住尿,我会需要那么辛苦吗?”
“你看别的女孩子,哪个每天嚷嚷叫着要上厕所尿尿?你虽然外表是个男生,但你下体一样长的跟女人逼,本来就不适合在外边的公共厕所尿尿。”
“我问你,你现在要是在外边尿急了,那你是应该进男厕所尿尿,还是进女厕所尿尿?”
董越一顿输出,声音非常的严厉,就和自己高中的男老师一样,白宁有些傻眼。
他吞吐地回答道:“……男,男厕所?”
“真不要脸!”
董越故意露出鄙夷的目光,“你下身可是长了个女人逼!还敢进男厕所尿尿,那你裤子一拉下来,不被其他男生看到你的小嫩逼啊?”
“你进男厕所,该不会就是故意要让别的男生看你的小逼吧?”
听董越这么说,白宁急了,又急又害臊,最后口不择言道:“没,我才没有,我,那我进女厕所……”
“更不要脸了。”董越说。
“你外表是个男孩子,身下还长了个小鸡巴,进女厕所脱裤子是想耍流氓啊?”
这下白宁说不出话了,只是心里头很委屈,自己一肚子的尿也还没尿,膀胱疼得很,董越却还在这说风凉话。
董越无视白宁的委屈,继续说道:“所以你也看到了吧?女厕所拥挤,女生在外面都还经常需要憋尿,你就更别说了。”
“你就不适合在外边尿尿,知道吗?”
“因为无论你是进男厕所还是进女厕所,感觉都挺不要脸的。”
“就算你自己脸皮厚,随便乱进男厕所或者女厕所乱尿尿,我作为你的男朋友,我都感到挺丢脸的。”
说完,董越顿了顿,话风一转又问回先前的话:
“你自己说说看,像你这种情况,为了以后在外边都能憋住尿,是不是要从平时就得加强训练?是不是只有在家里把憋尿这个事训练好了,出门在外才能把尿憋好?”
白宁早就被自己的男朋友绕晕了,现在膀胱里又很急,董越又一直咄咄逼人,他也只好配合的点点头。
董越却还不放过他: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你得自己把话说明白了,否则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天也不必去厕所尿尿了。”
白宁只好说:“我知道错了,以后真的再也不会在外边失禁了,我会乖乖憋好尿被你训练膀胱的。”
董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为了能让自己的双性小男友更听话驯服,他乘胜追击道:
“你能够懂事听话是最好的。”
“为了帮助你改正错误,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一个真正的小淑男。”
“除了你的膀胱归我管,我同意了你才可以排尿之外,你的嘴巴也该保持言行一致。”
“如果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一句想尿尿的话,那么不仅你的膀胱会被我严格加强调教,你的嘴巴也会因为不听话得到一点教训,听明白了吗?”
白宁有些害怕,他轻轻问道:“……嘴巴会得到什么教训啊?”
“会被扇耳光或者掌嘴。只有疼痛才能让你记住教训。”董越说,“我也不想罚你的,但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膀胱,憋不住尿呢?”
“你今天真的让我丢了很大的脸,我有一瞬间,甚至都在重新思考我们的关系了。”
白宁听到这话,心里一紧,很害怕董越要提分手的事,董越自然感觉到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看到小男友脸上的紧张,董越又接着说:
“但我后面又想想,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管不好自己的膀胱,随便乱尿尿,我也有责任,都是我平时对你缺乏管教,对你不够严格才会这样。”
“你知道我兄弟的女朋友和小男友,在外边的时候都有多听我兄弟的话,我有多羡慕吗?”
不得不说,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白宁也不敢说不了,甚至心里面还隐隐约约觉得对不起董越,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不能再多忍耐一下?
——如果自己更加听话、乖巧、懂事的话,董越会更喜欢自己的吧?
白宁想。
“我知道了董越,我会听你的话,乖乖憋住尿的,也不会在外边吵着闹着要上厕所尿尿,丢你的脸的。”
董越这才勾了勾嘴角:“这才是懂事的。”
“那么接下来,为了帮你记住这条规矩,你自己跪下来自扇二十下耳光,然后在地上罚跪两个钟头,好好反省今天的错误。”
白宁一开始还以为董越在开玩笑,但董越脸上很认真,白宁委屈到眼泪都要下来了。
董越却不再看他,而是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开始刷起手机,一副不愿再搭理白宁的模样。
当双方的关系有一方强一方弱的情况存在时,较强那一方的沉默对于弱方来说,就是无声的凌迟,压力感瞬间拉满。
在董越和白宁的这段关系里,白宁一向处于弱位,他总因为自己双性人的身子而自卑,会觉得自己样样配不上董越。
于是,过了没一会儿,被晾在原地的白宁终于受不了了,他扶着肿痛的膀胱,哭着跪了下来,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扇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