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真按照舅舅教的,先开红开关,再开绿开关,水温调到不烫不冷,就可以用了。
王鹏飞退出洗手间。
谢真真跟着出来,她拉着王鹏飞的手说:“舅,你别走,我想洗个澡。你走了,我怕,怕有人进来,不敢洗。”
王鹏飞知道谢真真胆量很小,但也不能怪她,从来没有在外面住过,更不用说在外面一个人洗澡了。
王鹏飞答应了,不过,他打开了宿舍门,坐在谢真真的床上,翻看她那本《宋氏三姐妹》。
谢真真拣好衣服,换上拖鞋,拿上洗水与香皂,进了厕所,反锁了门。
“舅舅,你别走啊!”进厕所之前还不忘叮嘱王鹏飞。
谢真真第一次使用花洒,水从头上冲刷下来,一开始,水流进眼睛,鼻子与嘴里,她很不舒服。
不过,一会儿,她就适应了,闭上眼睛,低头,水就不会肆虐欺负她了。
解散头,抹上洗水,边冲水边洗头,谢真真觉得比在家里用脸盆装水,洗得更干净。
挽上洗好的头,谢真真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好舒服啊!
差不多一小时过去了,厕所里一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没有人动的声音。
王鹏飞感觉到时间太长了,里面空间太小了,空气不畅,缺氧,怕谢真真是不是晕倒在里面了?
于是,过来敲了敲厕所门。
“真真,洗好了没有呀?”
没有回应,还是只有水声。
“真真,听到我的声音吗?”
王鹏飞用脚踢了几下,提高了嗓门。
“听到了——”里面传来谢真真的声音。
谢真真关了水阀,穿好衣服,出来了。
从厕所出来的谢真真,被一团水雾包裹着,热气腾腾,雨红光满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裙子刚好到膝盖。手臂、小腿、大腿全露出来了。
王鹏飞从来没有见过谢真真穿这种裙子,见得最多的是穿校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偶尔在她家见到她穿t恤短裤,那时候觉得更像个假小子。
现在,谢真真这么粉嫩粉嫩地出现在王鹏飞面前,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真真穿裙子太漂亮了!粉粉的,柔柔的。
头湿嗒嗒地在掉水,水滴掉在裙子上,肩背很快打湿了。
王鹏飞随手拿了枕巾把真真的湿头包起来,不停地搓擦,用枕巾吸干头上的水。
谢真真站在王鹏飞面前,任由他搓揉她的湿头,在家时,长头上的水都是妈妈会帮忙的。
王鹏飞跟真真妈一样,都喜欢谢真真留长。
小时候谢真真嫌扎头太麻烦,吵着要剪掉头。
妈妈数落说:“连自己的头都容不下,你还能容得下谁?”
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回,谢真真说好要与同学一起去街上理店剪短头,那时看到镜子里的头,又不舍得剪,一念之差,没剪成,就回来了。
后来这件事被王鹏飞知道了,被狠狠地训了一顿:
“剪什么剪,留着!”
从此,谢真真不再剪短头了,一直留着扎长马尾,而且听妈妈的话,扎了两个。
谢真真头一直保持这个长度,解下马尾,一头乌黑亮丽的头过了肩膀,到了背上。
王鹏飞轻轻地搓揉着谢真真的头,头上的水很快就干了。
刚洗完澡的谢真真,散出好闻的香皂味道,明眸皓齿,白里透红,婷婷玉立。
王鹏飞有点把持不住,真想抱抱她,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个够!
理智终究战胜情感。
“衣服会洗吗?”王鹏飞哑着声音问。
“会,洗好了。抹了香皂在有脏的地方,搓了几下,再冲了一下水,好了。”
谢真真似乎在卖弄自己会洗衣服,压根就没听出王鹏飞的异样。
“嗯,去把衣服晾起来。
“还有这条枕巾,也拿去,晾干了才能垫着枕头睡觉。”
谢真真提着衣服出了门,在屋檐下把衣服用衣架子穿好,挂在了上面的竹杆上。
谢真真晾的衣服,没拧水,就这么地,滴滴答答地晾着。
谢真真开始了她的住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