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吃了,江汛呼出一口氣,急忙放下筷子,摸出手機。
屏幕上只有三個字。
分手吧——魏思琪。
江汛呼吸一窒,手裡的手機險些翻進餐盤裡。
「汛哥兒,怎麼了?」
江汛抬起頭看他,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哭了,還很茫然地看著陳向陽——
這個分手分得莫名其妙。
「汛哥兒——」陳向陽忙掏出紙巾,「擦擦。」
江汛眨眨眼,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原來難過到極點,是沒有感覺的。
她接過紙巾往臉上按,低聲道:「抱歉,我先走了。」抓起書包就往外跑。
江汛走後,陳向陽一個人收拾了兩個餐盤,低低囔了句「汛哥兒」。
是……和魏思琪有關嗎?
陳向陽垂眸,掩去眼底的暗光,若有所思。
江汛一路狂奔回宿舍。
她蹬開宿舍門,低頭跑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雙手捧水往臉上潑。
「汛哥兒,你很熱嗎?這麼急?」有室友問她。
天氣一熱,冷水撲面確實是很好的降溫方法。
江汛不敢抬頭,怕被看見別人看見自己失態的樣子:「我……嘔……嘔……」
她腸胃一陣翻湧,剛剛吃的一點東西全吐出來了。
室友被嚇了一跳,急忙拍拍她的背部幫她:「你還好吧?」
吃得不多,很快胃就被清空了,再吐也只是嘔酸水。
江汛接過室友遞過來的水:「謝謝。」
「沒事吧?嚇死我了。」
「沒事,大概是跑得急了。」
江汛安撫室友,輕描淡寫。
室友叮囑她:「下次不要跑得這麼快了。」
江汛點點頭,握著一杯熱水發呆。
就這樣……分手了?
她試著再次撥打魏思琪的電話,還是沒接。
為什麼——江汛。
她坐立不安,死死地盯著手機。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了,魏思琪還是沒回。
就這樣結束了嗎?
她不甘心。
江汛突然站起來,跑出宿舍。
「哎,汛哥兒,你去哪兒,要夜修了。」室友喊她。
江汛頭也不回,直接跑出校門,她沒有假條可以出去,是趁著人多混出去的。
江汛一路狂奔來到魏思琪家。
別墅一片漆黑,一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