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這指鳥的動作一出,一排吃瓜群眾瞬間笑得前俯後仰,蔣憶僵直笨拙的四肢和這本應柔軟的動作形成強烈反差,好像他不是在看鳥,而是在對準鳥好一槍嘣了它。
輪到傅季寒的時候,傅季寒舔了舔唇,剛準備唱的時候,蔣憶端起他的手,將他的食指和小拇指捋直,對著前方說:「你要用你的蘭花指指著前面唱。」
傅季寒扶了扶額笑道:「男的不用蘭花指吧?」
蔣憶道:「那不管,我也是男的,我都掐了你憑什麼不掐?」
鮑娜說:「寒哥,沒事,你掐蘭花指也很帥。」
傅季寒搖了搖頭,勉強翹起食指指著蔣憶說的前方唱:「綠水青山帶笑顏。」
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出奇的好聽,引得幾個女生一陣尖叫。
蔣憶嘖了一聲,繼續唱:「隨手摘下花一朵。」
唱到花的時候龔喜塞了一支筷子在蔣憶手裡,蔣憶看到的時候,忍不住唱笑了,隨手把「花」捧給傅季寒。
傅季寒壓著上揚的嘴角接過蔣憶手裡的筷子,並把他插到蔣憶的耳朵上,「我與娘子戴發間。」
這一動作可把旁邊的人樂壞了。
「哎喲我要笑死了。」
「我肚子抽筋了怎麼辦?」
蔣憶耳朵上翹著筷子仍在唱:「從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傅季寒:「夫妻雙雙把家還。」
笑聲中,傅季寒看著眼前表演滑稽卻又無比鮮活的人,忽然覺得,如果真的可以像歌詞裡面一樣……
蔣憶:「你耕田來我織布。」
傅季寒看著蔣憶:「我挑水來你澆園。」
蔣憶:「寒窯雖破能避風雨。」
傅季寒勾起嘴角:「夫妻恩愛苦也甜。」
楚江薇發現了什麼端倪似的,目光緊緊盯著傅季寒,演得怎麼這麼像?傅季寒看蔣憶這眼神還真像董永看七仙女似的。
終於唱到最後一句,蔣憶如釋重負地看向傅季寒,兩人合唱:「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
蔣憶剛唱完就往椅子上一坐,扯下耳朵上的筷子說:「唱完了,來,遊戲繼續,別讓我逮到你們,都得給我唱。」
接下來遊戲中,史春語、6澤和鹿飛幾個一個都沒有逃脫,包括幾個女生,也都被罰起來唱了歌,鮑娜還表演了一段精彩的胖天鵝舞蹈,贏得無數的掌聲。
整個聚餐非常熱鬧,一直進行到晚上十一點才散席。
出了晴天閣,蔣憶、龔喜和傅季寒三人有一段路是同行的。
夜已深,路上連人影都沒有,四周靜默無聲,晚風攜著深秋的寒意,拂過路邊的一排梧桐樹,枝葉掩映中的路燈,發出暗黃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