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要太明显,已经这个样子了吗,色诱他都这么敷衍?
段景忱被他气笑了。
“通行令。”小棠道。
“不需要。”
“我怎么进刑部?”
“我带你进去。”
牢房之中阴寒煞人,不知名的液体滴答滴答落到黑暗处,有比人脚掌还大的老鼠吱吱跑过,啃噬地上的腐朽之物。
这并不是刑部大牢,刑部的牢房没有这般阴森。
这是皇宫的慎刑司,犯了错的贱奴才不配受刑部落,都是在这里处置。
崔奉宁被关押的第三日,终于有人来了。
鱼鳞铠甲映着光,年少的武将雄姿英,与这污秽的地方实在格格不入。
“崔掌事,这几日还好么?”
崔奉宁闭目静坐,短短三日,肉眼可见消瘦了许多。
不过气度倒是不曾衰减,一个伺候主子的阉人,却如文人墨客的风雅翩翩。
他掀开眼皮,看清了来人,冷静开口:“谢总督?”
来的人是谢慈。
“有何贵干?”
谢慈蹲下身,隔着铁栏道:“嘘,我来救你,公公别声张,跟我走。”
崔奉宁并不觉得这玩笑有趣,冷漠道:“总督有话请直言,慎刑司污秽,别脏了总督的衣衫。”
谢慈笑,“你胆子倒是大啊,看着一点都不怕。”
“皇上又不会杀我,我为何要怕?”
谢慈眉毛一挑,“你知道皇上那日是做戏的?”
崔奉宁胸口起伏了一下,显得不耐烦,他不喜欢别人拿他当傻子看。
“喏!”谢慈隔着铁栏,将一个药瓶扔给了他。
“什么?”崔奉宁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瓷瓶。
“毒药。”谢慈挑衅道。
他说完,崔奉宁片刻未做考虑,拔下瓶塞,将里头的药丸倒进了嘴里。
谢慈彻底开心了,“你这个小太监还挺有趣。”
“谢总督客气了,你的年岁比我轻。”
谢慈无所谓地耸耸肩,道:“那日你挨皇上的一脚,力道不轻,若是个习武之人还好,像公公这么斯文柔弱,这几日不好受吧?”
崔奉宁在暗处垂下了眼眸。
谢慈道:“那药是平复内伤的,管用。”
“多谢。”
“怎么谢?”
谢慈不是来行善的,受了恩惠,就要有条件交换。